出去了,只能在大堂将就,二公子若是不喜喧闹,不若改日再来吧。”
王宸昭摇了摇头,“我是特意来找李姑娘的,有些话想亲口对李姑娘说,说了便走。”
没有雅间,在这大堂说倒是更好些,教旁人都看看他的诚意,想来这位李姑娘也不好当众让他下不来台。
李秋澜隐隐察觉到他的意图,正欲让他一道去后院说话,谁知却见那位王二公子已然开口道:“李姑娘,平水湖一见,我已对你情根深种,我王宸昭真心想要聘你为妻,婚后我定会敬你,重你,将你祖母视为亲祖母般奉养,不纳妾,此生唯你一人足矣。”
他面容诚挚,语气坚定,一字一句颇让人动容,加上他刻意提高的声儿,很快便引得楼里用膳的客人纷纷抬首看来。
庆德最富裕的王家的二公子,还是有不少人识得的,见此一幕,不由得唏嘘,皆叹这位二公子痴情,他这求娶玉味馆掌柜的故事只怕很快就能传为庆德美谈。
美不美谈的与李秋澜无关,此时她看着眼前这个“无赖”,只觉棘手得紧,旁人看着他这副模样或是深情万分,可落在李秋澜眼里,只剩下拙劣浮夸的演技。
他想逼她就范,她偏是不能如了他的愿,可她尚还给他留了几分颜面,好声好气道:“二公子,想来张婆婆应当也与你说过了,我父母早亡,家世低微,实在配不上二公子。”
“怎会,我王宸昭从不是在意这些家世高低的人。”
见他面不改色说出这话,李秋澜秀眉微颦,“秋澜才疏学浅,行事粗陋,王家又是大户人家,秋澜只怕将来无法打理好府中事务,恐闹了笑话。”
“这些更不是问题,王家有专门的管事,李姑娘将来嫁过来,无须担心这些。”
见他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既这些话劝不退他,李秋澜索性一狠心,“罢了,实话告诉二公子,其实秋澜已然有了心怡之人,辜负了二公子的一番真情,秋澜给二公子陪个不是。”
王宸昭被这话猛然一噎,顿时接不下去了。周遭还在看热闹的人闻言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虽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可强烈的自尊让王宸昭下意识觉得他们在嘲笑自己。
他面色难看,下一刻,在瞧见提步往这厢走来的男人后,隐忍了多时的恼怒羞愤一瞬间喷薄而出。
脸上的深情登时化为嘲讽,他冷哼一声,看向李秋澜道:“李姑娘所谓的心怡之人,怕不是你这位表兄吧?既你们情投意合,当初又来与我相看,是何用意,刻意来看我笑话吗?”
王宸昭上下打量了萧鸿泽一眼,面露不屑,“而且,李姑娘真觉得你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表兄是真心喜欢你吗?还是存着旁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既会想到利用李秋澜来获得安国公府的帮持,旁人又怎会想不到呢,指不定这人同他一样,也是为着官运亨通,似锦前途而来。
李秋澜先前便觉得这位王二公子藏着龌龊的心思,可没想到他居然还以己度人,这般令人作呕。
周围人不明情况,闻言正对着她窸窸窣窣,指指点点,李秋澜正欲拆穿这位王二公子的真面目,解释她和萧鸿泽的关系。
然还未上前一步,却觉手被人牵住,牢牢裹在大掌里头。
她诧异地抬眸看去,便见萧鸿泽含笑看向王宸昭,“王公子猜得倒是不错,我确实是心悦李姑娘,此趟来便是想求得她的同意,带她回去见过祖母,定下婚事?”
王宸昭低哼了一声,“公子这般急不可待,怕也是知晓李姑娘和安国公府的交情吧?”
李秋澜听得这话险些没忍住笑出声,紧接着就听身侧人风清云淡地应了声:“自然知道。”
她一抬首,便见萧鸿泽垂眸看来,静静凝视着她,须臾,一字一句问道:“秋澜,你愿意同我回安国公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