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师公会议事大厅。
白发老人翻看着手里的古籍,只是书却拿倒了。
他时不时地眺望远方,眼里满是期待。
当他听到秦风也跟随石忠义前来炼丹师公会的时候,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了。那个孩子,是他们的亲生血脉啊。
见识过秦风父母手段的白发老人,自是想看看秦风究竟是长了个什么模样。先前时候,他只是通过书信,灵石投影看到的秦风,倒是远远不如面对面地看一眼。
由着汪渠引路的三人一路无话,等到了议事大厅外的时候,汪渠这才出声道:“大人,人都到了。”
唰。
秦风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手拿倒了的老头。
他白发苍苍,看得出年纪已是很大了。而且,双目还有些热泪盈眶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一方强者。
这就是炼丹师公会的会长吗?和秦风想象的完全不同。
方明镜见到了熟人,一身脾气也憋不住了,“老不死的,你家下人可是把我弟子的徽章给收了回去,这件事你知道吗?”
他怒目而视的,正是炼丹师公会的会长。
“钟会长。”石忠义态度愈发地恭敬了。
他这次来,不是兴师问罪的。
同时,他还不忘向着方明镜投去“稍安勿躁”的眼神。只是,这眼神,方明镜压根看都不看一眼。
这些日子,方明镜与青丹宗两大莽夫“张鸿运”和“金不换”同吃同住,那性格未免也受到了影响,雷厉风行,火气十足。
炼丹师公会南境里的钟老不理他人,只是走到了秦风近前,上下打量着秦风,同时,那脸色变得愈发柔和,而且,眼里充斥着晶莹的泪花。
汪渠对于方明镜的告状,压根没有在意。
但他主子如今的状态,却是让汪渠目瞪口呆。
他认识的老者,可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从来没有流露出如此神态。
“好像啊。”
钟老说了一句没头没脑地话。
他抬起手,将眼泪憋了回去。
曾经,他也受过秦风父母的恩惠。所以,对他们剩下的唯一血脉,也有些莫名感慨。
秦风被这位初次相见的老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想了想,躬身问道:“前辈这话是何意?”
只是,钟老压根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只是幽幽道:“炼丹师公会不会承认你的品级。那一品徽章是我让汪渠取回来的。你在公会里,仍旧是外人。”
方明镜听着这话,气得咬牙切齿。
石忠义见状,一把按住了方明镜的肩头,“别冲动,钟会长还没说完。”
钟老背负着双手,接着道:“不过其他的待遇,我都可以做主满足你。炼丹师在公会里买卖药材,我都能与你方便,打个七折。就算是你赊欠灵石,丹药,我可以答应。”
方明镜不激动了。
他看出了事情有猫腻。
在场众人也都看出来了。
汪渠一开始认定秦风在炼丹上没有任何前途可言。毕竟,之前钟老的态度,像是要将秦风置之死地一般。可如今看来,却是疼他比亲儿子还亲……
汪渠有些懵了。
秦风现如今更加迷茫。
他眨了眨眼睛,“前辈能给个理由吗?”
钟老微笑地看着秦风,“不能。”
大人物做事,向来只凭喜好。
应当如此吧?
钟老回身看了眼石忠义,“石宗主,咱们也是认识了上百年的老朋友了。这次你来的目的我知道,为了灵脉而来。”
石忠义点点头。
纵使有情谊在,这灵脉想来也不会便宜的。
石忠义已做好了砸锅卖铁的准备。一家宗门倘若没有灵脉,不出三年,人才就会断层,不出五年,宗门必会消亡。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