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前辈，您说秦风日后能不能成为……”李天明的喉结上下移动，吞咽了下口水，并未说出那个名讳。
“丹帝吗？”方明镜眺望秦风所在的方向，目光带着几分期待，“能不能行，我也不知。不过，依着他现在的状态，有生之年不会比我差了的。”
李天明有些愕然。
未来的四品炼丹师吗？
李天明很是艳羡。他努力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是三品罢了。
而秦风却是铁定的未来四品。
“方前辈。”李天明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一般，“这次我去炼丹师公会，倒是遇到了一个同样有天赋的少年。他是天生的炼丹师。年纪不过十七岁，就已是二品炼丹师了。”
方明镜也来了兴趣，“哦？”
李天明的脸上无不透露着艳羡，继续说道：“您是不知，那小子的识海广阔，是寻常二品炼丹师的十倍有余。而且，一手控火决极强，那武魂更是罕见！”
说着说着，李天明手舞足蹈起来。
方明镜的眉毛挑了挑。
倒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看来不日后的灵路，是有些意思了。”方明镜嘀咕着道。
灵路。
李天明的脸上闪过了几分向往。只是他的年纪大了，并不适合。
灵路是中州为了遴选其他地界的天才举办的比赛。
灵路冠军更是能够加入进中州一流宗门进行修行。
算起来，每五年一回的灵路遴选，也只剩下了一年半了。
三十岁以下的青年才俊，皆可以参加。
李天明看向方明镜，反问道：“前辈可知那小家伙的武魂是什么？”
“多半是火系武魂吧。”方明镜并不在意。
毕竟，他身边就有一个火系武魂的极品天才弟子。
李天明却是摇摇了头，附在方明镜耳畔说出了几个字。但见着这灰衣老人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叹息道：“当真是老了。没想到，这样的武魂都出世了。如今天下，是他们年轻人的。老夫，老矣。”
李天明本是想安慰一番，但想想自己的年岁，却也不小了。
秦风十六岁。
那个天生的炼丹师不过十九岁。
都是风华正茂。
而他呢，想想也是惭愧。
青丹宗里的第一第二的炼丹师，彼此落寞站着，一个赛一个颓败。
黑色玄蛇虽是在秦风体内，但却窥听到了百米外的两人对话，它嘀咕着道：“白玉鼎。没想到这样的武魂都出世了。这小子要是成长起来，人族又多一个了不得的炼丹师。”
黑色玄蛇又看了一眼沉迷在炼丹世界无法自拔的秦风，“人族气运，还真的是鼎盛。”
“这小子，未来也不会差的。”
时间匆匆而逝。
从白昼到深夜。
秦风的精神力支撑不住，又昏厥过一次。
这次，他只睡了三个时辰，就醒了过来。
比第一次昏厥，倒是好了不少。
而后，接下来的数日里，他废寝忘食，全然将精神力投注在炼丹手法上。
期间，秦风的体修师父金不换和武道师父张鸿运来探望过数次，但见得秦风已到了忘我地步，也就没再干扰。
一体三修。
一个弟子，三个师父。
倒是不太好分。
有些日子没看到师弟的向天见着金不换踏着月色而归，忍不住关切问道：“师父，秦师弟最近怎么样？他学炼丹，当真有天赋吗？还不如早早放弃，一门心思专攻体修。”
金不换的面色如常，语气倒是带着几分埋怨，“这个方老头，很有几分本事，把你的秦师弟迷得五迷三道，现如今沉浸在炼丹手法上，刻苦专研，不问其他。”
向天的眉头皱了皱。
依着他看，还是体修最有用。
直来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