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淯水河中流淌的支流河,隆起一处丘陵。
众人在丘陵下相,甘宁见远处西凉军个个丢盔弃,疲惫不,便问道:「将军进攻舞,怎地如此狼狈?」
张绣尴尬道:「本想趁胜追击曹,不料中伏惨败。」
沈晨在一旁沉声道:「将,之前我就提醒过,曹操虽新,然实力不容小,进攻舞阴之,应该慎重而,怎么能不听良言规劝呢?」
张绣默然不,这话其实让人很不舒,但沈晨又不是他的部,他现在还依附于刘,也没办法说什么。
见他不说,沈晨就又道:「现在曹军恐怕要准备回头攻打我们了。」
张绣便埋怨道:「当初让你们跟我一起去进攻舞,你们不,现在怎么还怪起我来了。若你们,也不会出这等差错。」
甘宁见他不高,也不高兴,说道:「张将军难道以为我们在观望吗?你不知道乐进和曹仁在后方?若非我们先破曹,又去棘南消灭了乐,恐怕我们就要被曹操乐进前后夹,全军覆没了。」
「你们消灭了乐进?」
张绣十分惊讶。
「那是自,他一半的部队过了淯,到了棘,棘阳离舞阴不过两日路,我们是在前日击败的,要是没有我,今日将军就不只是败退那么简单了。」
甘宁将事情原委说出来。
「唔......」
张绣又沉默下,其实乐进和曹仁的事情他也知,毕竟是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去的安众和湖阳。
但当时曹军新,他追击迫,倒是忘了这茬。
现在想,不由寒毛倒竖一身冷,如果不是甘宁击破了乐,乐进一定会堵住他的后,到时候被曹操前后夹,恐怕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沈晨想了想说道:「不过这也并非将军之,我听闻将军军中有位智,按理来,连我都能看出,他怎么没劝说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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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挠挠头道:「伯父确实没有劝,还说可以追,催促我前行。」
「文和先生说可以追击?」
沈晨脸色微,脑中迅速思索起,然后左右看,对张绣道:「将,借一步说话。」
他翻身下,张绣虽然不明所,但也下,二人走到旁边山崖侧面。
「怎么了?」
张绣问道。
沈晨说道:「将,若我所料不,文和先生恐怕是让将军提防刘使君吧。」
张绣惊讶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晨就道:「因为我知道文和先生其中一直想投靠曹,之前将军投降曹操的事,应当也是他一力推动。」张绣默然不,他跟沈晨其实也就见过几次,还不知道他的能耐。
但现在见识到了。
居然能够算到贾诩对他说了刘表的坏话。
沈晨便又继续说道:「文和先生只想依附于强,曹操挟天子以令诸,未来势必成大,所以他必须要让将军觉得刘使君靠不,方能劝将军投降曹操。」
「我已经与曹操势不两立,他觉得还能劝得动我吗?何况我杀了曹操的爱将和子,他也不会接纳我。」
张绣自嘲一笑。
不是他不想投,实在是曹操不干人,他被逼无奈没有办法。
沈晨说道:「若曹操在危急时刻呢?袁绍吞并北方在,将来势必与曹操一,届时就是将军投降曹操的最好机会。」
「是吗?」
张绣狐疑道:「那时他会接纳我?」
沈晨笑道:「自然会接纳,不过袁绍和曹操之,袁绍赢,那将军还有得,到时候再投降袁绍就行。可若是曹操赢,将军到时候就别想活了。」
张绣不解道:「此话怎讲?」
沈晨指了指北,微笑说道:「曹操除掉了袁绍这个最大的对,雄踞了整个北,典韦和子侄之,不就能报了吗?届时夷灭将军三,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绣顿时只觉得毛骨悚,一股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