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这有声的雨声下进行无声的沉默对峙。
终于,旧友先开口,道:“子贤……你是对的。”
“但我也没错。”
话锋一转,没头没尾的两句话也没有下文,只留下一条话。
“有别,勿念。”
这句话一出,马车轮顿时咕噜旋转,带动马车本身,朝着京城走去。逐渐在这庞大的雨中消失,只剩下模糊一团。
甚至是没有。
伞下的徐行舜倒是脸色发白,指尖紧攥着扎入肉缝里掐出红痕。甚至是抓住伞的手,都难逃幸免。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雨滴声不绝,就像路过行人不断。
他……也不知道此番离开,入小县城,到底是最罪,还是祸?
更何况,老师他们……都认自己了啊……
原本想要找先生的沈玄钰,突然撞见这个场景,但还好他躲避迅速,也没有被发现。
当然沈玄钰也知道偷听不太好,等到他们走后,只剩下先生一人时,他就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前去道歉。
“没事。”徐行舜云淡风清回了一句他的道歉。
沈玄钰知道先生不会怪罪他。这句话中,他能明显的听出先生语气中的悲伤。
是因为,刚才那人所说的话吗?
徐行舜看着这位小少年,“你找我来,所谓何事?”
“先生……我想上学,”沈玄钰知道上学要付束脩费用,连忙说但被打断——
“什么?什么?你要来上学,我的天呐,这是天大的好事情呢,乖学生,那我们现在来开始上学吧!”
处于悲伤中的徐行舜顿时打起了鸡血,仿佛刚才不是他这个人似的,连忙跑过去拿一堆学习资料,似乎想邀请沈玄钰进来,特意为自己补习。
沈玄钰:?
变化来得太快,沈玄钰还没来得及反应,嘴上的话才小声吐出,“我现在能付得起束脩……”
这么小声,沈玄钰认为先生应该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语。
实则不然,徐行舜听见后手一挥,“束脩这玩意无所谓,只要你想学,我什么时候都可以教你!”
“玄钰啊,不管你现在是头一热想要学习,但是请你还是保持这种投入状态吧,你要知道你的学习感觉好像是我逼你的。”
徐行舜脸上表情丰富,语气也很丰富。
对于沈玄钰这种被动学习的状态,徐行舜表示斥责,甚至觉得这种状态该诛之。
沈玄钰汗颜,没想到老师都知道。
不过为什么老师对于他这种越不想学的人,越感兴趣啊。沈玄钰认为即使他再怎么有天赋,也比不过老师在外面见到的吧。
徐行舜:不不不,有超高天赋但没心的人,自己还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