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问什么,指挥两个暗卫,将那名行刺的婢女带了下去。
陆燃一直紧张观望着园中局势,暗中指使府里的护卫,对白玲珑的人手放水。
听到叶玄的话,他这才反应过来皇上受了伤,一脸惶恐地跪伏道夜无渊面前,“皇上,微臣护驾不力!竟没想到会有刺客出现在王府中,因此连累皇上受伤,臣罪该死,请您责罚……”
夜无渊靠在凉亭的长椅上,没有理会他的请罪。
“朕没想到你平日吊儿郎当也就罢了,府邸里的侍卫竟也如此靠不住,遇到如此危险,跟你一般六神无主,毫无章法。”
“今日若不是朕在场,你这未婚妻,怕是要命丧当场,从此……”
这番话虽然不假但他高高在上的语气却怎么听都让人不爽。
盛念念绑丝帕的手不自觉用力,疼得夜无渊轻轻蹙眉,这才没继续说下去。
陆燃身体僵硬的低下头,抖着嗓子开口道,“皇上教训的是,微臣以后定当好好改进,加强锻炼,绝不会再让此类事件发生!”
这番态度态度让夜无渊颇觉舒心解气。
他眉眼上挑,漆黑的眸底藏着一抹深意,意有所指道,“你既诚心改过,朕可以不追究此事,不过朕是在你的府内受了伤,所以作为交换,朕要你的未婚妻进宫给朕治伤,待朕的伤口痊愈,再将她送回王府。”
这话惊的叶玄目瞪口呆,心神震骇。
皇上三番两次因为沈姑娘和陆世子争风吃醋,如今更是明明白白的提出,要让沈姑娘给他治伤。
他不由得严重怀疑。
皇上这次受伤或许是故意为之,要不然以他的武功,何至于要到空手接白刃的程度
更何况宫里太医那么多,哪个不比沈姑娘有名气有资历,这不明摆着对人家有意思……
陆燃也听出了皇上这番话里的猫腻。
心里顿感不妙,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态度,言辞恳切道,“皇上,此事微臣恕难从命。”
“南竹是微臣未过门的的媳妇,她生性胆小怕生,喜欢清静,并不适应在宫里的生活。
微臣断然不能为了给自己脱罪,就牺牲她的自由,所以微臣斗胆,恳请您收回成命,让微臣找别的太医,给您好好治伤!”
这话让盛念念颇为感动,
她眸光微闪,跪伏到陆燃身边,装出一副不离不弃的模样,“回皇上,世子说的没错,民女也不想与世子分开,请您收回成命。”
“你们倒还真是患难与共!”
夜无渊眉宇间阴云笼罩,缠着丝帕的手重重拍在石桌上,生生将桌子断成了两半,“既然如此,来人,陆世子护驾不及力,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再交给刑部处置!”
听到这个数字,陆燃双眼一黑,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
这一百大板打下来,即便他命大不死,那以后也是废人一个了。
盛念念看着夜无渊咄咄逼人,唯我独尊的架势,心里泛起寒凉,眉眼间还隐约可见阵阵恼意。
这个禽兽不如的狗男人!
她诈死都还未满百日,他就对一个素昧平生医女来了兴趣,甚至不惜用这种方式,将她强留在身边,完全不顾别人是否愿意。
而且她本就对陆燃亏欠太多,断然不能眼睁睁看他受此重罚
思及此,盛念念后槽牙虽咬得嘎吱响,面上却不得不佯装温顺道,“皇上,陆世子不过是关心民女,不得已才说出刚才那番违抗圣命的话,请您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您因为民女受伤,民女理应为您治疗,所以请您大人大量,放过陆世子一马,不要再追究他的责任。”
闻言,陆燃担忧看了盛念念一眼,“可是……”
“世子!”
盛念念递给陆燃一个眼神,打断他的话,低声安抚道,“民女知道您担心我在宫里住不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