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三皇孙这事做得确实过分了点,皇爷都明示让他救灾了,他愣是一毛不拔,连个粥棚都懒得弄。
只是搞了几个作坊,招了部分流民当工人。
因此,现在不论是京城百姓,还是朝堂上的官员,都说三皇孙只认钱,一点仁义之心都没有……
虽然秦德顺也觉得朱允熥有点过分,但还是为他说了两句好话。
原因无他,他那点养老钱,还在那孙子的商会里存着呢。
真把三皇孙整倒台了,他秦德顺第一个就得饿死!
“皇爷,您这就过于苛责了……”
“三皇孙众望所归,如果再收买民心,勾结文武百官,那就该轮到您头疼喽,嘿嘿嘿……”
老朱听到这话当即一愣,随即跟着一起苦笑道。
“你个老货倒是看得通透!”
“咱确实有点贪心了,总觉得这孩子能做得更好,不想让他被任何人比下去。”
“不过你说的也对,咱大孙如此率性而为,才更显得难能可贵。”
“只是他赚了那么多银子,好歹花用点呀!”
“搭几个粥棚又用不了多少钱,而且咱都暗中指示官仓了,只要他去要粮务必全力满足……”
“可这孙子就跟个铁公鸡似的,愣是一毛不拔呀!”
秦德顺听到这话就只能陪笑了,这个没得解释,三皇孙在花钱方面确实挺抠的,简直跟皇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孙子赚的银钱也有一二百万了吧,愣是连个王府都不建,整天蹲在希望学堂那边的一个小楼里,跟一群国子监监生们挤在一起。
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他就算拿出十万两银子,给自己盖个王府,还有人敢说三道四呀!
老朱跟秦德顺抱怨一番,就再次埋首于奏章之中,通过这一份份奏章,治理着偌大的帝国。
又过了十余日,老朱总算是理清此次受灾的原因了。
简单来说,有天灾,也有人祸。
天灾是河水确实暴涨,淹毁不少农田。人祸则是修建的堤坝缩水,并未起到应有的保护作用。
而且,有些府县修堤坝的时候,重点修在了本就不易发生洪涝等灾害的高处,反而坑洼之地的堤坝修建得很是敷衍。
因为高处的田地乃是富户和官差者所持有,坑洼之地的田地则是普通百姓的。
老朱在将这些事情搞明白后,直接列了一个清单,打算让小逆孙替他巡视一番,然后该杀杀,该扒皮的扒皮,该吊起来滋滋放血的吊起来滋滋放血。
虽说大孙的年岁还小,不该干这等血腥之事。
但他身为大明皇孙,就该肩负起为苍生撑起道义这杆大伞的责任!
“明儿一早,派人把那孙子给咱叫进宫,就说咱要派他个差事!”
“诺!”
“奴婢一会儿就派人通知王德,让王德明早督促三皇孙进宫。”
老朱交代完这句话,就打着哈欠去里间睡觉去了。
自打那小逆孙搬出去,老朱可算是睡了几个安稳觉。
只是觉睡好了,但心却总觉得空落落的,就连吃饭都不香。
但他也知道,孙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可能总陪着他这个糟老头。
因此,也就由着他去瞎折腾。
在老朱睡下后,整个皇宫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变成了一幅宛如静止的画卷。
没有人敢撩动这幅画卷,只有凛冽的寒风无所顾忌地呼啸着。不仅吹的这幅画卷猎猎作响,更是为其披上了一层素裹的银装。
当整座皇宫都被白雪所覆盖,老朱也顺理成章地被冻醒了。
虽然老朱贵为皇帝,但他的寝宫里是没有火盆等取暖之物的。
一来是他想借此保持清醒,不让自己忘却民间疾苦。二来是他天生火力旺,根本不需要此等玩意。
老朱感受到夜里的寒气袭来,当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