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否则……”
老朱说到这儿的时候,故意看了眼站在边上的朱允熥,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威胁。
朱允熥见状,赶忙上前拉着三位先生的手哀求。
“三位先生一定要给点力呀,要不然皇爷爷能打死我,呜呜呜……”
其实朱允熥就算不说这话,三个老头也看明白了。
毕竟,老皇帝手里还拎着鞭子呢,这一看就是要鞭打三皇孙的。
“请陛下和三皇孙放心,有臣等三人在,定不让门外那些人得逞!”
“去吧!”
“咱在这里静候佳音!”
“诺!”
老朱说得澹定从容,可在三个老头出了门后,立马就跑到门后去扒门缝了。
如此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戏,他要是能错过就见鬼了!
当然,他也生出学一下的心思,想看看三位大儒是如何驳斥这些人的。
朱允熥看到老朱扒门缝,只感觉自己三观都颠覆了。
这个皇爷爷不能要了,实在是将老朱家的人给丢尽了!
“皇爷爷,你往边上点,给我留条缝……”
乾清宫外,三位先生一字排开,先是对着宫门的方向拜了三拜,这才对着御阶下的众人开口。
“诸位何故逼宫?”
“回杨先生,陛下欲废长立幼,吾等身为儒家门徒,自幼饱读儒家经典,理应维护儒家之礼法纲常,有责任也有义务劝谏陛下,让陛下收回乱命!”
杨新炉闻言微微一笑。
“敢问诸位大人,陛下可曾明发上谕,或者明确说过立皇太孙之话?”
“这……”
杨新炉此言一出,御阶下跪着的一众官员集体麻爪,他们这时候才想起来,皇帝陛下从未说过立谁为皇太孙的话!
“陛下春秋鼎盛,且从未说过立储之类的话,尔等却以捕风捉影之事逼宫,此乃对皇帝陛下大不敬之罪!”
“尔等是否认罪!”
“这……”
老朱趴在门缝上,听到杨新炉这话,激动得直拍大腿。
对呀,咱从未说过立储之言,他们凭啥跑过来逼宫?
咱刚刚真是被这些人气湖涂了,连这茬都给忘了!
一众官员闻言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右副都御史凌寒才斟酌好词句。
“杨先生,陛下虽从未说过立储之事,但却几次三番要给二皇孙封王。”
“二皇孙实为嫡长,乃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现在上见弃于陛下,下受迫于幼弟。自请就藩以自保,实在是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呜呜呜……”
凌寒此言一出,顿时引得所有人心生恻隐,暗暗哭泣起来。
“二皇孙实在太可怜了,明明身兼嫡长,宗庙正统,却被幼弟逼迫至斯,简直天理难容!”
杨新炉听到这话暗暗摇了摇头,决定给秦亨伯一个机会。
“老秦,你来驳斥他一番吧!”
“好嘞!”
秦亨伯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见杨新炉这样说,当即拎着一张嘴就上来了。
“你说二皇孙身兼嫡长,那老夫就跟你论论何为嫡长!”
“如果老夫所记不差的话,二皇孙出生之时,其母妃吕氏当时还只是懿文太子之侧妃吧?”
“真严格遵照礼法,二皇孙朱允炆殿下,其实只是庶子,何来嫡长一说?”
“相对而言,三皇孙朱允熥之生母常氏,乃是懿文太子正妃原配。虽说人已作古,但其在宗谱上有名有份,有传有序。”
“以此观之,三皇孙才是名副其实之嫡长子,是最有资格继承宗庙,承继大统之人!”
秦亨伯此言一出,御阶底下就跟炸了锅似的。
虽说他们很多人都不服,但他们却不敢轻易跳出来质疑。
因为真辩论起来,涉及到引经据典之类的,他们可没把握辩得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