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当十钱重一两,当五钱重五钱,当一钱则正好重一钱。
既可以当做钱币使用,又可以当做砝码来权衡其它货物的重量。
在朱元章想来,小逆孙若是私铸钱币,就绝不会只铸这一种样式。
商贩闻言笑着解释道。
“客官好眼力!”
“吴王殿下铸造的钱币确实不止一种,还有两种银币。”
“一种是一两重的银币,称之为爷爷钱。还有一种是一钱重的小银钱,称之为儿子钱。”
“据说还有一种金子做的钱,被称为祖宗钱,等闲人根本花用不起,老汉在此地摆摊月余,爷爷钱有幸见过一两次,祖宗钱则是一次皆无。”
两人正说话的工夫,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力士,拎着个大竹筐走了过来。
“来来来,交钱啦,不交钱的当场赶出去,再也不许进来摆摊!”
老朱听到这话,登时满心不悦地看了眼边上的二虎,看得二虎赶忙一缩脖子,对着几个拎着竹筐走过来的手下使眼色。
几个锦衣卫看到二虎站在这儿,赶忙上前见礼。
“虎爷,您今天咋这么得闲,竟然有空来这儿玩耍?”
“您若是不忙的话,等小的几个办完差事,找个摊子请虎爷喝上几杯!”
二虎听到几个人作死的话,气哼哼地骂道。
“滚!”
“别让老子看到你们!”
锦衣卫有三个卫所,总计将近两万人,自然不可能人人认得皇帝陛下。只有一小部分人领着随扈的差事,在皇帝出巡的时候负责护卫和敲锣打鼓,偶尔能见到皇帝一面。至于锦衣卫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都捞不到见到皇帝本人的机会。
几个锦衣卫听到二虎的话,嘿嘿一笑道。
“虎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可是奉了三皇孙之命来收钱的,谁敢说咱们半个不字!”
二虎都快恨死这几个大嘴巴了,要不是皇爷在边上看着,他非得上去将几个混蛋踹飞。
几个锦衣卫拎着竹筐,路过每一家摊位前,都会有人往里扔上十文钱,不多时就收了大半筐。
老朱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又给逆孙的罪状记上一笔。
“老乡,他们收的这个钱可有名目?”
商贩刚刚交了十文钱的摊位费,心里正是不爽的时候,听到老朱相问当即啐了一口骂道。
“自然是有名目哩!”
“说是什么管理费、卫生费、王宫建设费、王宫维护费等等。”
老朱闻言心里莫名地不爽,前两个费用也就罢了,此处分明是吴王宫外边,凭什么收跟王宫有关的钱?
“后两样钱不该收吧,你们这不是在王宫外边吗?”
老汉闻言撇撇嘴道。
“谁说不是哩!”
“这钱收得忒不合理!”
老汉此言刚一出口,刚刚收了钱的几个锦衣卫,登时折返回来,对着老头一通训斥。
“你个老头忒不讲理!”
“你要是嫌贵去路边摆摊呀,那边不收钱,你咋不去那边!”
老汉见几个锦衣卫这样说,赶忙堆起笑脸道。
“几位军爷息怒,老汉不过是发发牢骚!”
“此地人多,进出的贵人也多,东西比别的地方好卖,吴王殿下收十文钱不多,不多……”
“哼哼!”
“既然知道不多,那你还胡咧咧!”
“咱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你跟张小旗有亲戚的份上,这摊位可轮不到你,早就被城里的商贩花重金抢了去!”
“你得了吴王殿下这么大便宜,不思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说吴王殿下坏话,真是不知好歹!”
“是是!”
“老汉说错了话哩!”
两个锦衣卫见老头改了口,这才满脸倨傲地拎着竹篮子继续收钱。
朱元章听到这儿也算是明白了,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