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上座,所有皇子皇孙大礼参拜。
老朱在这点上分得特别清,他自己可以对官员随意打骂,甚至是想杀就杀,但对于子女的教养这一块从不松懈。
尊师重道是最基本的要求,而且平时绝不干涉先生的授课方式。
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务必严厉。该打打,该罚罚,只要能把皇子皇孙们教好就行!
拜师礼毕就是先生们宣明新规矩了,朱允熥坐在最后排,无精打采地听着老生常谈,只觉得昏昏欲睡。
可就在他像往常一样拄着下巴打盹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嘶吼。
“朱允熥!”
“啊?”
朱允熥闻言赶忙惊醒,然后看到黄子澄腆着一张大饼脸正直勾勾地看向自己,那距离近得都能看到这家伙的眼屎了。
“黄先生……”
“三皇孙殿下,上课时间睡觉可是大忌,这有违圣人之道!”
“本先生罚你站着听课!”
“啥?”
“你敢有异议?”
朱允熥一听这话当场就不乐意了。
“黄子澄,你这是公报私仇!”
“你这是故意针对我!”
“不就是你盗卖我彷印书之事,被锦衣卫抓进去蹲了三天大牢吗!”
“我都没说跟你计较,你竟然敢找我茬!”
黄子澄见朱允熥如此指责,当场就气得暴跳如雷。
“你你你……”
“本官是没脸在这儿教书了,本官这就去面见陛下,让陛下革除微臣的官职,呜呜呜……”
朱桂见黄子澄要走,赶忙起身把他给拦住。
“黄先生息怒,朱允熥年岁还小,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朱桂安抚完黄子澄,赶忙把朱允熥拉到外边训斥。
“你是不是傻!”
“这老头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竟然还敢揭他的短!”
“你皇爷爷的性子啥样你不会不清楚吧,只要让这老头去告状,甭管是不是你的错,你皇爷爷都得先打你一顿!”
“我……”
朱允熥也知道朱桂说得有道理,可还是觉得满心的委屈。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呀!”
“他偷卖咱们的书也就罢了,我都没让锦衣卫罚他家的银子,他咋好意思找我茬!”
“来来来大侄子,忍一忍,等过上一段时间,咱们再想办法整治他。”
“只要他做得不过分,咱们最好别招惹他!”
朱允熥见朱桂如此劝说,也只好郁闷地答应。
“好吧!”
“希望这老头能安分点,否则我就得让徐六子他们往他院子里埋点东西了!”
朱桂又劝了朱允熥一会儿,这才把大侄子劝回去给黄子澄道歉。
黄子澄冷哼一声,总算是不哭嚷着去找皇帝告状了,但朱允熥站着听课的“特权”,也算是被确定下来。
黄子澄见朱允熥老老实实站着听课,心里甭提有多爽了。
然而,他的笑容只持续了几秒钟,就被几个接连站起来的皇子给打破了。
朱桂第一个站起来应援的,三味书屋里可是有他一股的,而且朱允熥还把他修了王府,不管咋说都得陪着大侄子,不能让大侄子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黄先生,我坐累了,也想站着听课,您不会有意见吧?”
朱植、朱权两人见状,也赶忙站起来。他们俩可都是既得利益者,自从拿了“甲上”的名次,母妃脸上的笑容都比往日多了无数倍。
因此,见到朱桂站着作陪,他俩也脑子一热站了起来。
“我俩也坐累了,也要站着听课!”
这仨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那都是宫里一霸的存在,让其他坐着的皇子们倍感压力,一个个在心里不禁琢磨,要不要也站起来?
正在众人犹豫的时候,岷王朱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