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稷门。叫这个名字,指的就是学宫设立在稷门旁,仅此而已,并无深意。
几名弟子闻言,更是不解。
在他们看来,他们拜入百家学习,可不就是为了出山效忠明主,一展才华嘛。本来就要为君王所用,又为什么要因为学宫的一个名字而发愁担忧呢?
桑磐见三人不解,方才解释道:
“如此雄才大略的君王,绝对不允许国中一家势力独大。门中派我等前来,是为了在云国境内提前布局,能够比其余百家先行一步。可如今看来,若是我阴阳家势力强于其他学派太多,必定受云国皇帝打压,这是要做无用之功了……”
说到这里,桑磐顿了顿,面露苦涩,道:
“还有,我乃夏国人士,出身还行,母亲是夏国宗室!”
三人闻言,先是面露恍然之色,又立刻反应过来,收敛脸上神情,微微低下头去。
云国虽在天南之地,但也是依照中原制度建国称制,皇室亦是中原血脉。
当年夏国太祖南征兵败,为了边境安稳,亦是和云国约定盟约,相互承认对方的皇帝尊位。是天下之中,唯二君王能够光明正大称帝的国家之一。
是以对于投效云国,不少人倒是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但架不住桑磐母亲乃是夏国宗室出身,他不可能如同普通夏国人一般,毫无负担地投效云国。
桑磐站起身来,长长一叹,忧心重重道:
谷 “如今夏国朝堂,夏皇只求权利平衡,暗中挑拨各家出身的官员相互攻讦。而这些官员,又各有出身,或是江南士族,又或是四境将门。相互之间关系盘根错节,致使朝堂之上纷乱异常。两国君王这么一比较,岂能不让我为母国忧心?唉……”
三名弟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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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冯保躬着身子,小心翼翼道:
“陛下,恕奴婢多嘴。奴婢总觉得这个桑磐,似乎有些不对……”
萧承手中一顿,抬头看向冯保,问道:
“哪里不对?”
冯保连忙道:
“东厂得来的情报之中,此人行走江湖多年,阅历丰富,少有吃亏的时候。但今日他的表现,似乎有些……嗯,有些像个毛头小子。”
萧承回想起桑磐今日的神情举止,确实是有些太过于喜形于色了。
他沉吟片刻,不由得点了点头,道:
“有理!难怪此前朕就有种,有力还没使出他就倒下的感觉。本以为稷下学宫一事,他起码要犹豫片刻的,不曾想直接便点头答应了。”
冯保连忙道:
“奴婢这就派人去查一查!”
萧承眼睛一动,从案桌之上抽出东厂递上来的,关于桑磐的情报,重新翻阅了一遍,方才道:
“可以派人去查查,但也不用太急!此人小心谨慎,性子圆滑,应该是因为汪晓的事情,对朕心中有些发憷,这才故意做出这幅模样罢了。”
说到这里,萧承不由得嗤笑一声,摇头道:
“这人是在江湖上行走惯了,总喜欢用些小聪明。这阴阳家派人来和朕接触,怎么选了个这么个人前来?也不怕弄巧成拙?”
冯保闻言,见缝插针地送上马屁,恭维道:
“许是阴阳家也不曾料到,陛下有如此慧眼,能够洞悉一切,让桑磐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萧承闻言,举起手指连点冯保,开口笑了两声,方才摇头道:
“好了,朕此前让你注意的三件事,可有消息了?”
冯保连忙身子一躬,开口道:
“佛门那边已经定下了决议,挑选各寺高手,共一百三十七名六阶修为以上的和尚,在塔宁寺方丈惠启的带领之下,前来京中调查感业寺谋逆一事。”
冯保不待萧承发问,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