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暗探,老子都要给你上点花样玩玩!”这名绣衣使脸上当即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差役此时心中亦是有些慌乱,却还是强作镇定的模样, 凑到了此人的耳边, 用着只有两个人方才能够听得清的声音, 道:
“我乃是殿下身边暗探, 非是绣衣使出身。所以我的身上,现在只有这块牌子。如今西南转运司效忠殿下,我等便以这个身份前来,方才不引人瞩目。若非如此,旁人也拿不到这块牌子。”
这名绣衣使闻言,冷笑道:
“你妈的,还想糊弄老子?今天你就是说破了天,老子也不信。回去大刑一上,我看你还是不是这么能说!”
差役胸口一堵,急声道:
“不信,你自可事后详查就是了!大不了,我离开,受你看管便是!”
这次的事情,到底还是着急了。
如今粘杆处在夏国西南的人手来不及调动,只能暂时抽调隐藏在西南转运司衙门之中的侍卫,前来作为策应。
这本是不应该的!因为但有失手,这些侍卫落于夏国人手中,一查便知道,如今的西南转运司衙门上下,遍布粘杆处的人手。
其实就在此前,一个小小的黄安县,粘杆处上下根本不觉得会有什么。事后只要做得干净一点,绝对一点踪迹都不会留下。
但此时绣衣使的突然到来,却是直接威胁到了整个粘杆处在夏国西南的布局。
为首的绣衣使,眼中此时也是露出了迟疑之色。
见状,差役心中一狠,继续威胁道:
“你若是执意不留情面,事后上面追究必然要你好看。我要是侥幸不死,也与你不死不休!”
一个被拿下的暗探,能够当面威胁对面之人,实属也是胆子大到没边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番态度,让为首的绣衣使更是拿不准了。
他迟疑一会儿,方才冷哼一声,道:
“我之后自会向上头询问清楚的……带下去!”
差役闻言,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亦是回道:
“询问可以,但我等乃是殿下亲自培养之人,你不可肆意泄露!”
“哼,你放心,我会亲自向冯大人求证的!”
听到这话,差役心中再次一松。
如此,便还有补救的机会!
当即,这名差役便顺从地被一众岐王亲卫押着离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为首的绣衣使又是突然发话,道:
“等等!”
他指着差役,又看向在场所有差役,当即道:
“可还有人和他,是一伙儿的?一起站出来!老子还要抓人,可没有时间陪你们一起!”
剩余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差役咬了咬牙,喝道:
“都出来吧!”
如今城中粘杆处的人手,事关整个西南的布局。孰轻孰重,他心中是很清楚的。
反正这里应外合,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听闻此言,便有十来人一咬牙,站出身来,走到了那名差役身边。
为首绣衣使见状冷笑一声,挥手道:
“带走看好了!”
谷呡 说罢,他冷冷地瞥了那名差役一眼,转身便带着手下绣衣使,匆匆离去。
十几名粘杆处侍卫趁着被押走之际,对视一眼,看着那名绣衣使离去的声音,眼中尽是杀意。
暂时糊弄过去了,只要之后杀了此人,一切便还能弥补!
不久之后,城中各处的动静逐渐平息。
鹤音看着手下绣衣使送来的消息,眉头皱起,沉声道:
“如今黄安县的防务,都是由谁在处置?”
一旁的周全闻言,连忙道:
“是县令邹旭亲自过问的。”
鹤音点了点头,当即对身边绣衣使吩咐道:
“速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