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以前来。
而在进入云国之后,他这才从民间传言得知了当初云国佛门犯下的事情。看到了如今云国佛道争锋,且佛门落于下风的情况,他更是猜到了云国佛门之所以这般做的理由。
他不知道这背后亦有萧承在推波助澜,只以为是云国佛门为了维系自身威望而想出的办法。担心自己说出之后,会让萧承对佛门再生厌恶,从而影响其对天竺佛门伸出援手,阿那律只能继续隐瞒。
若非是面对萧承之时实在没办法了,这些事情他本是不想说的。
萧承闻言,沉吟片刻,却是沉声道:
“先起身吧!”
听到这话,阿那律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萧承。
见他脸上并无愠怒之色,阿那律心中一喜的同时,更是有些困惑。
为何知道了佛门私下里谋算,这位皇帝陛下为何一点动怒样子都没有?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思索其中原因时候。
阿那律再次俯身拜倒,口中道:
“多谢皇帝陛下宽仁!”
萧承微微点头,却是沉声开口道:
“朕有心了解天下诸国风土人情,只可惜大云朝政维系一身,难以游历天下增长见识。你出身天竺,又亲身前来我大云,便将途中见闻写成游记,呈给朕吧。若是朕满意了,可免去你的欺君之罪!”
在天竺地域辽阔,绝不下于鼎盛时期的夏国。而且天竺之地有诸多平原,山地不多,高原地带海拔较低。加持气候原因,所以国中大部分地方,都是可供耕种的肥沃土地。
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本应该有强盛的大一统王朝出现的。
但也不知是为何,天竺从古至今出现的几个大一统王朝,都在短时间之内崩坏。最终,形成了现在,大大小小十数个邦国瓜分天竺的情况出现。
萧承志在天下,对天竺自然留了一点心思。让阿那律写这篇游记,便是想要更多地了解天竺诸国局势。
而且天竺佛门有求于他,倒是可做一枚棋子,日后说不得能够起到什么大用处。所以对于这阿那律,若是东厂调查之后确认其并未说谎,自然是可以留下的。
听到萧承的话,阿那律心中一松,连忙应道:
“是!陛下仁念,贫僧必不敢怠慢!”
萧承又吩咐身边冯保,道:
“给礼部、僧录司、东缉事厂传道旨意,让他们派人,助阿那律完成这篇游记!”
礼部之中,收藏着云国开国至今,所有关于天竺的卷宗。僧录司中,有通习天竺语言的僧人。这两处,是助其编写游记的。
而东厂,显然就是要派人去调查刚刚阿那律所言的真实性,以及核实其所写游记的准确性。
冯保闻言,当即心领神会,躬身道:
“遵旨!”
萧承交代完,再次看了阿那律一眼,转身离去,只留下后背冒出一身冷汗的阿那律瘫坐在原地。
-----------------------
夏国,金陵城,一处装饰华丽,富贵堂皇,达官贵人往来不息的酒楼之中。
包厢之中,一片莺歌燕舞。脂粉香气与美酒醇香交织一起,不时传来男子畅笑声,与女子娇柔的劝酒之声。
房门被推开,两名满身酒气,脸上驼红的青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坐在主位之上的钟子濯满脸春风得意的模样,看到二人进来,当即放下酒杯指向他们,对着众人说笑道:
“张兄、李兄他们二人出去这么久,只怕借着方便之名出去躲酒啊!众位觉得,是不是该罚上几杯啊?”
这包厢之中的众人,都是夏国朝堂之上年轻一辈的官员,除了钟子濯这位异军突起,受岐王重用的,相互之间职位品级都相差不大,所以酒宴气氛更为轻松。
“该罚!”
“罚,起码三杯!”
此时听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