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府,偌大的边军校场之上鸦雀无声,满是肃然而立的云军士卒。
长枪如林竖起,刀光似雪,唯有战旗随风飘荡之声,回响校场之上。
高台之上,一众身着全幅甲胃的军中将领, 簇拥着手捧圣旨的程不识,缓步来到高台之上。
程不识高举手中圣旨,朗声喝道:
“夏国朝堂只知党争而无心社稷黎民,坐视兵乱瘟疫,致使民生凋敝,百姓苦不堪言。而今夏国无信无义, 轻挑战端, 当为天下唾弃。奉陛下圣旨, 即刻发兵夏国,解民众于倒悬之中!”
原本肃然而立的一众云军将士,勐地爆发出一阵高呼。
“万胜!万胜!”
振聋发聩,士气高昂的欢呼之声,响彻校场之上。凛然肃杀之气勃然而生,让人心惊不已。
“发兵!”
轰隆隆的战鼓之声宛若闷雷,自营中响起。
为此早已准备了很长时间的一众云军,在接到军令之时,便再也压不住昂然战意。
大军开拔,浩浩荡荡地朝对面夏国江阳郡攻去。
时隔一年,喊杀之声再次在建昌府之中响起。
只是和此前夏军入侵不同, 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攻守之势已然相易!
数万精锐云军,在程不识的统帅之下,径直朝江阳郡杀去。
箭雨纷飞, 倾泻而下。悍不畏死的精锐云军前锋不断冲杀, 宛若潮水一般朝夏国江阳郡前线而去。
昔日江阳郡,作为夏国西南要地,又是西南边军帅营所在之地,自然不缺重兵防守。但若放到现下,却又是不同了!
如今的西南数郡,因为西南将门兵乱,以及瘟疫之事,导致夏国朝廷权威丧尽,民心不再,百姓对夏国朝廷毫无信任,甚至多有怨怼。西南六郡之中大多数地方,在将来的数年之内,肉眼可见会变成夏国的负担。
老夏皇当断则断,二话不说便将驻守各郡的十数万西南边军,尽数抽调前往容州,参与夺取邕州四州之地的谋算。
也便是因为如此,如今的江阳郡各处紧要城池关隘,却是空虚无比。除了一些地方郡兵驻守之外,便再无其余士卒。
面对数万如狼似虎,士气高昂的云军,这些依托城防要塞, 驻守前线数个要地的夏军地方郡兵,被一战而下, 毫无还手之力。
漫长的防线被突破了数个口子,本就是久疏战阵的地方郡兵,在眼看着敌军势大,自己后方孤立无援的情况之下,当即溃败而逃。
整个江阳郡防务,在云军发起进攻不过半日的功夫,便直接分崩离析,再无抵挡云军的可行性!
象征着夏国的玄色盘龙旗,其上遍布刀痕枪孔,残破至极,勐地自城墙之上跌落,坠入在城门前的一片血泊之中。取而代之的,是象征着云国的赤色云龙旗帜。
只听得“哒、哒、哒”,不紧不慢的马蹄之声传来。
一众亲兵、将领身骑战马之上,簇拥着身着全幅甲胃的程不识,缓步踏入城池之中。
缓缓而过的铁蹄,顺势将地上这面夏国旗帜,踏入血污之中。几番践踏,便再也看不去原本的模样。
这座直面云国的无名小城池,本就是军寨聚集而来,百姓并不算多。
也由于距离云国太近,在瘟疫爆发之初,这里的大部分百姓,便直接跑到了云国避难。所以此时驻守的夏国郡兵溃逃之后,整个城中便好似再无一人一样。
程不识一勒胯下战马,驻步停下,当即喝道:
“点八百精兵留守,再自国中,调遣三千郡兵协防!”
“是!”
程不识缓缓抬头,继续喝道:
“传令各部,四处出击。稳扎稳打,不可冒进。两月之内,全据江阳!”
稳扎稳打和两月之内全据江阳郡,看起来似乎是有点矛盾。
但此时的程不识,已然自粘杆处以及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