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颉还是坚持要先去水源镇。
王公子迟疑着,容颉已经喊了车夫,说了路线。
“王公子你不能再纵着容颉了,你看他都已经学会自作主张了……”张梓舒企图挑拨离间。
容颉不温不火的说:“张梓舒你以后不要跟着我,我跟阿雪去郾城,你留在郡城。你一个清官之后,好好的辅佐城主,平定战乱,让百姓们安居乐业。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祖上三代为官。”
“干嘛不跟着你?”张梓舒这回说话时,就没了多少底气了,“等你的毒彻底解了,我就可以在我的行医生涯中再记上重要的一笔了。你是一个巨大的难题,关系到我的荣誉感,我可不能不管你……”
“就算毒解了,也是阿雪的功劳,你不要企图抢功劳了。”
两个人打嘴架也没耽误行路,毕竟是马儿在前行。
水源镇近在眼前。
这一行众人足足三四百,携儿带女,扶老挈幼。
除了马车里这几个人,还有力气打嘴架之外,其他的人都已经满面尘土,脚步踉跄。
现在终于要去有人家的地方了,虽然这些难民们心里都忐忑着,但感觉有乔迎雪和王公子他们打头阵,他们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早就想要去山下要点儿饭吃了,即便这些日子乔迎雪一直努力的在弄吃的,但还是没办法吃个五分饱以上。毕竟人实在太多了。
到了城门口,马车被拦下。
城门的官兵是要挨个检查的,即便这些
人都说是难民,只是进城讨水喝讨饭吃,但官兵们却不信这一套。
还要让他们拿出通行文碟来,他们哪有这些。
容颉一伸手,在王公子身上乱摸。
王公子皱眉,想要躲开,甚至用力拍容颉的手:“容颉你个疯子,要摸去摸阿雪,不要企图占我便宜……”
其实王公子是个仪态非常好的人,说话也很讲究。奈何他总是会被容颉给气到,形象什么的也就不顾了。
不然换做别人跟前他只顾高冷,哪里会说这种没个正经的话。
偏偏在这时候,城门的守关官兵里走出来两个人来。
“见过王公子……”俩人齐齐的冲马车里的人施礼。
马车是停在路边,车帘上挑,车子里的人都可以看到。
刚才乔迎雪是打算出去的,出去跟官兵们好好解释,但容颉拉住了她,然后容颉才来在王公子身上乱摸。
现在有人对着马车里的人施礼,嘴里都已经说“见过王公子”了,那就是熟人,可容颉还没打算收手。
他刚才是坐在那里跟王公子就是平肩,此刻为了得劲儿,就改成半跪着了,就比王公子高了。
这样企图来抢东西,似乎就比王公子占优势。
马车外施礼的两个人,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容颉你是想让我给你定罪吗?众目睽睽,你到底要做什么?”王公子呵斥。
容颉很明显想抢搜他身上的东西,可他不知道容颉到底想搜什么。
“容颉你不要命了!”宁
桩一直是在马车前边保护王公子的,此刻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冲上马车,想要拔他的腰刀。
只是马车里太窄仄,不适合挥刀弄枪。
“王公子受惊了,我来收拾容颉这个以下犯上的人……”宁桩终于拔出了刀来。
刀光闪过,一旁的小阿远刚好被吵醒,看到那把大刀,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
“宁桩,把刀收回去,别伤了孩子……”王公子皱眉,语气凌厉。
宁桩:“……”
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宁桩你先下去,马车里空间太小,你待在这里未免亵渎阿雪姑娘。”王公子继续命令。
她看一眼已经默默的抱起阿远,缩到了角落里的乔迎雪。
“公子,容颉他这种刁民,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