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妒忌就算了,因妒忌而诋毁别人,是很不好的行为,”张梓舒侃侃而谈,“当然也是我大意了。因我是神医,对所有的药草敏感,还以为全天下人都像我这样,极远之外,就能嗅到药草的气息。”
张梓舒展开他的折扇摇一摇。
这都落魄如斯,穿着又脏又破的乞丐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灰一块,他还没丢掉他的破扇子,还要在这里装斯文。也真是够了。
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一副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的表情。
……
几个人一起回到王公子那里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王公子烦躁的来回踱步。
而且还在训斥曹汲:“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找到人就别给我回来!你还回来做什么?”
“王公子,这雨都已经落下来了……”曹汲诚惶诚恐,“您的身体本就不好,淋了雨可不是玩笑的。我先找人帮您扎起帐篷,再想办法把帐篷固定……”
“先去找人!容颉的身体也不好!”王公子咆哮。
听到王公子如此说,本来对他有了意见的容颉的心又软了一下。
程无影却皱起眉头。
他凑近容颉,在他耳边低语:“容公子,有些表面的事你不要轻信……有的人,有的时候只是找个绝对安全的人,帮他一致对外而已。”
最后一句话咽下去了,他想说,您就是那个绝对
安全的人。
容颉知道他想说什么。
容颉也并不奢望亲情。
可是大哥从小到大确实对他很好,而且当初他捡回这条命,也是因大哥帮了他。
他不相信所有的亲情都是利用。
但如果单纯只是利用的话,他也愿意用自己的死心眼来证明。
渴望亲情的孩子,就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见容颉还是一副心软的模样,程无影就又道:“容公子,你别忘了,刚才王公子拒载你和阿雪姑娘,转回头来,他又假装担心你们……”
程无影刚说到这里,就听到王公子的另一个随从宁桩忍不住说了句:“王公子,你不是不让那俩人上你的马车的吗没?他们惹您生气就该受到惩罚,淋点雨算什么……王公子您消气消的也太快了点……”
“闭嘴!”王公子气的一脚踹到了旁边树上。
他太高估他的能力了,他的内力本就不咋地,现在又身受剧毒,没把树踹倒,却踹伤了他自己的脚趾。
他抬起脚捂住脚趾往前跳了两步,疼的吸气。
按理说王室中人从小所受到的礼仪教育,王公子不该如此失态的,但现在是在民间,他也乐得自由一回。
正站在乔迎雪和容颉中间的小阿远忍不住了,他一蹦三跳的过来,来到王公子跟前,在王公子一只脚站不稳,只得重新让那只脚落地之时,小家伙的两只小胖手正好抱住王公子的两条腿。
容颉和乔迎雪想要上去阻拦已经迟了。
俩人
就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小家伙正抬起头来仰望王公子。
“阿叔,你的脚脚撞疼了吗?很疼吗?”小家伙糯糯的问道。
“你……你是那个小阿远?”本来王公子记性很差的,特别是对于人类幼崽,他总觉得长得都是一个样子。
但他还是记住了小阿远。
因为越看小阿远越像容颉。
他就总是认准了这孩子是容颉的孩子。
他怀疑乔迎雪在和萧蔺然履行夫妻义务的时候,容颉横插一脚,让乔迎雪给萧蔺然戴了绿帽子,然后乔迎雪还生了容颉的儿子。
他每一次看到小阿远就非要这样想,然后心里就好笑的很。
上回他都已经讥讽过容颉了,但是怕容颉太爱面子,也不敢没完没了的讥讽他。
只能在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