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舒说完,乔迎雪刚想答应,却被容颉抢了话。
容颉呛了一句:“张梓舒先生你不晓得男女有别么?况且,舍妹又不是你的仆人,你指使谁呢?”
张梓舒瞠目结舌:“……”
梗了半天,他道,“容颉你这是发烧了吗?怎么说胡话?”
“说胡话的是你,”容颉振振有词,“有什么话不能大声问出来,还非要偷偷摸摸的。现在你在马车里,阿雪在外边,你说话她一样能听到,她又不聋。”
容颉的话说的义正辞严的,张梓舒却还敢嬉皮笑脸,他喊乔迎雪:“阿雪,你听听,容颉居然对你使用'聋'这个字,虽然前边加上了不字,也超级难听……”
“滚……”容颉吝于跟张梓舒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多言了。
“阿雪你评评理,我这是指使你吗?”张梓舒又解释,“我明明是照顾你,让你坐马车就不用走了。”
乔迎雪问张梓舒:“你是有什么问题跟我请教吗?是药材的事?正好我这里带了许多药材,你说出来,我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如果没有,这一路上我可以边走边找着。”
“阿雪,你真是善解人意,对对对,就是说药材的事……”张梓舒开心的很。
“那我到马车里,我们慢慢谈吧。”乔迎雪说道。
“好好好,还是阿雪好说话。”张梓舒开心的很。
但乔迎雪刚想往前走,却被容颉无情拦住了。
“阿雪,不能进陌生男子的马车。”
“张梓舒不是陌生人啊……”
“对你来说是陌生人。你了解他吗?”
“可你了解呀……”
“错,我也不了解。”容颉是一定要说违心话的。
“容颉你怎么可以这样?”马车里的张梓舒咆哮起来,“你说谎就不怕烂舌头吗?”
“滚……”容颉觉得,眼下真的就这一个字最适合张梓舒。
乔迎雪灵机一动,她揉了揉小腿:“哎呀,我的腿好痛……容颉,我总是走路,累的腿疼,现在有马车可以坐……我可不可以……”
张梓舒得意的、偷偷笑着,还是阿雪有主意。
容颉却走到乔迎雪面前,一俯身,在她前边蹲下,嘴里说道:“上来,我背你……”
这一通操作,在场的人再次哗然。
王公子就更是诧异,他挑开车帘往外看,问:“容颉,你跟你这个异父异母的妹妹相处的如此好吗?原来你这么重情重义……”
“容颉!我知道了,你是吃醋?!哈哈哈,你吃醋……”张梓舒像是得知了什么很好笑的事儿,“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看上了你家阿雪,你用得着天天护这么紧吗?就说人家王公子吧,人家是从郡城来的达官贵人,身边美女如云,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农家女子?”
而且还是带孩子的寡妇。
乔迎雪:“……!”
王公子的眸子暗了暗。
容颉还在执着中:“阿雪上来,我背你。”
“容颉你别胡闹了……”乔迎雪已经发不出什么脾气来了,她的语气带几分撒娇,“我不乘坐马车了……我陪你们继续走吧……”
从没想到这世上的人,除了大哥大嫂对自己好之外,还能找到一个非亲非故对自己好的。
有些不敢相信。
对于满脑子都是现实主义、觉得男欢女爱都是短暂的游戏、不值得一提,还是钱至高无上钻进了钱眼里的乔迎雪来说,总觉得容颉对她好,是不是有所图。
但话说回来,有所图才是正常的。
王公子干脆说:“不若,容颉,你跟阿雪姑娘一起上来吧。马车里能容得下好多个人。”
这样说着,心里也有点遗憾。
如果他还看不出来,容颉是对他防备的话,那他可就是傻帽了。
容颉晓得他是个寻花问柳的人,这是在警告他,阿雪已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