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迎雪前边走着,村民们就在后边跟着。
快到乔振跟前的时候,乔振听到了说话声,站起来,茫然的往这边走了走。
精明的乔祖父一眼看到了乔振,赶紧走过来。
“那个,乔振啊……”乔祖父厚着脸皮说道,“很难得咱们会在这里汇合,底下一起逃吧。后边还有追兵,人多有个照料。”
虽然邕匪死伤大半,但三郡王凌康恩又不是只指望这群土匪干大事。
他收拢了好几支部队。
现在虽然王室那边才是他重要守护的地点,但安平村的容颉,也是他必须想处去的一根刺。
即便还是相信二郡王凌牧辰在十一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不信探子在探寻时所做出的推测,但三郡王还是想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但他又不能明晃晃的杀人,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没上位,他虽是皇亲国戚,却也是郡城守法子民,他可不想让百姓晓得他的真实嘴脸,从而被指摘千年。
所以现在,村民们都完全不晓得,其实他们都是跟着那个从小到大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容颉“沾的光”,才惹来了这么多杀身之祸。
乔振是个大孝子,即便从小到大,乔祖父从没对他好过,他依然敬重乔祖父。
所以此刻,听到乔祖父如此说,他便立马附和。
“祖父啊……我也没想到你们也会这么快逃难,而且还追过来了……”
还没等乔振说完,乔迎雪就打断了他的话。
乔迎雪感叹着对乔祖父说:“是啊,祖父,之前您骂我不晓得在外流浪会遭受多少灾难,不晓得会性命不保,只会脑袋一热就胡乱出主意。我跟我大哥就误以为您不会选择逃离安平村,所以路上都没等您……如今倒是有缘……”
“乔迎雪你什么意思?”乔佩佩怒气冲冲的冲过来,“你是在影射祖父他老人家自己打自己的脸?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毒呢?连祖父你都……”
“乔佩佩你还真是个聪明人呢……”乔迎雪啧啧着,嘴上夸着人,表情嫌弃的很。
但乔佩佩却误以为乔迎雪这是承认了她在转弯抹角讥讽乔祖父,便得意的拉着乔祖父的衣襟说道:“祖父你看,乔迎雪这个贱人……”
刚说到这里,乔迎雪的巴掌立马扇了过来。
刚打完人,乔迎雪就痛苦的揉着手腕,做出一副站都站不稳的姿态来。
她泫然欲泣:“我这一身的伤,打你一巴掌害得我扯裂伤口,简直痛了十倍!但是乔佩佩,我必须得好好教训你!同样是乔家血脉,你骂你姐姐我是贱人,难道你就能高贵了?本自同根生,贱那就是都贱!难道祖父老人家不跟咱们流相同的血?难道在场的族人,包括大伯父,不跟咱们流相同的血?!”
她这意思显而易见。
然后她又热泪盈眶的看向乔祖父,柔弱的道,“祖父,您说,我流的是不是乔家的血?”
“乔迎雪你个胡说八道的贱人!”乔佩佩的娘孙氏冲过来,瞪着要吃人的眼睛,“你真是贱到了骨头里!动不动能打佩佩,我家佩佩金枝玉叶,是你能打就打的吗?”
说完扬起蒲扇大巴掌,就想要揍乔迎雪。
乔迎雪赶紧往后一退,打了个趔趄。
怀里的两只兔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她慢吞吞俯身捡起来。
看到那两只兔子,村民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又渴又饿的,眼睛都快绿了。
真恨不得上前把兔子抢过来,毛都不想拔了,甚至找不到火吃生的都行!
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在阻止自己,村民们晓得,这抢了一时,抢不了一世。
最近乔迎雪变成了个神算巫女,只要她走过的地方,什么核桃什么可食用的菌子,什么野南瓜,似乎都能为她长出来!
而同样的地方,村民们再去找,压根连个核桃皮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