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齐誉,他在送走了彭文长之后,便取出了安南国的军事地图研究了起来。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吩咐扈从去到家里送去口信,言称自己公务繁忙,故而无暇回家歇息。
这一夜,他基本上没有合眼。
原因无他,当下出征在即,实在无法安然入睡。
军事行动,贵在神速,绝不能耽误半分。
故,齐誉早早地就下出了命令:三更造饭,五更出发,上下将士皆不得有误。
很快就到了五更时分。
此时,山朦胧、水朦胧,铅云蔽月也朦胧。
在这样苍茫夜色的笼罩下,齐誉军悄无声息地出发了,动静非常的小,就连那沉睡中的狗子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于此行,齐誉特地带上了老友黄飞,以来为自己的安全保驾护航。
攻打安南固然重要,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同样不可小视,万无一失才是最好。
事实上,这次出行乃是黄飞主动请愿,并非是齐誉相邀而来。
哦?还有这事?
是的,在控制住了那些安南的女奸细之后,黄飞的事务就变得无聊了起来。
听到这话,齐誉不禁笑了:每日里研究射术,这种旖旎的小日子也能叫做无聊?
对此,黄飞解释说:凡事都有度,不可太愈之,若了过了的话,非但没有美妙感可言,还有可能会变得‘不识抬举’。
咳,吐!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齐誉懒得理他,直接踱回了船舱,继续研究自己的战法。
海涛见主帅步入,连忙冲好茗茶,奉上后,才立在一旁谦恭地问道:“齐大人,咱们的航向一直向西,您莫不是想去攻打安南?”
“聪明,猜对了!”
“噢……”
自打昨日的那一役后,齐誉便欣赏起了这位年轻小将,基于惜才上的考量,他便将此人留在了身边,闲暇时悉心教导,培养一二。
却不料,海涛由于受宠若惊,居然变得紧张起来,生怕不小心说错、做错了什么。
显得有些唯唯诺诺。
齐誉见状,以为是自己的官威吓到了他,于是连忙收起严肃,改挂起和煦的微笑。
果然,海涛的紧张得到了缓解,言语表达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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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利索起来。
他壮了壮胆子,问道:“齐大人,您为何会突发奇想欲取安南呢?”
“嗯,这算是一种心理上的博弈吧,并没有什么规律和道理可言。”
齐誉见他不解,只得细说道:“在昨日时,高明和岳四先曾亲眼见到我琼州沐浴于战火之中,按照常规上的逻辑,他们很有理由认为,我军会在战争过后休养生息,重整旗鼓。然而,我却是故意地反其道而行之,选择果断出征,观其鹬蚌相争、以求渔翁得利。”
是这样呀!
海涛恍然大悟,感慨道:“大人用兵,不拘泥常理束缚,极具胆量,小的受教了。”
齐誉却是摆了摆手,绕过这个话题,改问道:“对于进攻安南,你有何见解?”
“呃……小的认为,咱们应该采取速战速决的作战方针。细言之,能进就进,进不了就果断地退回,无论如何,都不能拖入到消耗战中。”海涛很简洁了表达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话中之意就是,异地作战不同于本土反击,补给方面很难得到维继,所以,速战速决才是最正确的思路。
尤其是,像现在这种水路奇袭,更要讲究速度,成就成,不成就退,绝不可过多纠缠。
对此,齐誉表示认可,他在点了点头后又问:“除了大方针之外,还有没有细节性的建议?”
“有!小的现有一条计策献上,还请大人斟酌可否。”
“哦?且说说看!”
“我觉得吧,咱们应该多寻巧机、避开硬战,以减少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