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庸王便率先吹起了进攻的号角。
实际上,这种局面并不是皇帝所想看到的。按照他的想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庸王才是最好的,他实在是不想再去刺激宗室那帮人的敏感神经了。
动不动就拿他们李家人开刀,但凡是个王爷都会觉得精神上遭受了阉割,谁不裤裆发紧?
继续说这个书信的事。
却见最后一封书信上赫然写道:我被困于屯门,东躲西藏度日,望君施手相救!
这……此女被困住了?
难怪后面的几天再无讯息传来,原来是陷进去了呀。
可是,她的身份到底是谁呢?
而答案,就藏在接下来的这幅画中。
是的,是一幅画。
据送画的那人介绍说,其实这幅作品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却一直没有用上。
那女子曾经交代,只有三日见不到她的来信,才可以将此画送到府衙并交由齐大人,至于这其中内情,他一看画作,便知分晓。
很明显,她这是为自己留下了后路。
怀着好奇,齐誉缓缓摊开了那幅画作,大眼一瞥,却是不禁一惊。
这幅画,是《岁寒三友》中的一幅竹图,落款处写得是殷俊的名字。
此画有过往,有来历,非亲历之人不知其背后的故事。
犹记得,在府学就读时,自己曾与那白面首对窗温习,而他,刚好就在这段时间内修习了彩绘画。
殷俊在作这幅画作时,自己刚好亲历。
确定吗?
当然确定,你瞧,画上的那个‘大’字形的小人多惹眼呢?这种即兴发挥的恶搞,外人绝对是模仿不来的。
能持有这种古怪画的人,必定是殷俊身边的亲人。因为,像这种被污染的‘拙作’,是不可能赠给友人收藏的。
亲人……
蓦地,齐誉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谁,殷俊的妹妹殷桃!
会是她吗?
应该错不了!
且看,这幅画上还有殷俊亲笔写的‘赠贤妹’这三个字呢!
这么看,此女必是殷桃无疑。
记得之前时,彭文长曾对自己讲过一件事情。说有一位面容姣好的美女,她操着一副地道的永川府口音过来毛遂自荐,明言欲入齐家为妾,结果,却是自己给婉拒了。
彼女是此女吗?
综合分析,还真有这种可能。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这小妮子看上自己了?
不会吧,记忆里,她可是个心气挺高的人。
这可不是瞎扯。
记得在殷俊大婚时的那次见面中,她曾亲口对自己说过,她不寻婿则已,若寻,定会找个比她哥更为优秀的人。
难道说,自己的倜傥程度已经彻底碾压了殷俊?比他更优秀?
齐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唏嘘的胡茬子,又想了想自己被晒黑了脸庞,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
算了,关于自己帅不帅的问题,还是交由娘子去评判吧。
为能够确认出此女的真实身份,齐誉又特地去询问了彭文长。
结果,得以印证。
彭老先生在描述完了此女的惊人容貌后,又大有深意地试探道:“齐大人,你故事重提,莫非是改变了主意?”
齐誉则是摇摇头,断然道:“我心依旧,情比金坚,怎么可能改呢?”
“那你为何问她?”
齐誉并没有作答,而是凛然地吩咐道:“你勿管这些,速传六房经承来此议事,我有大事作出安排!”
彭文长闻言一惊,奇道:“大事?咱们琼州府发展地有条不乱,各县区的治安也算得上良好,还有什么大事?”
“你猜错了,并不是辖区内的事!”略一顿,齐誉又正色说道:“我想集结部下出征,攻打隔岸的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