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王氏定眼一看,心中暗喜,目光也不由得看向了女儿的小腹。
嗯?
柳荃脸泛红晕,心里暗嗔:相公也真是的,明明是他昨晚睡不着觉,现在却被别人误解为是纵欲过度,这怎好解释的清?
偏偏齐大郎又活动了一下疲劳的腰肢,那就更加说不清了。
这时,突然传来了周氏的声音,化解了这个尴尬:“来来来,都过来吃饭了!”
闻声望去,齐兰已经摆好了碗筷,而周氏则吆喝着亲戚们赶快就坐。
早餐这么快?
是的!
因为吃的是昨天的剩菜。
本来人家厨子是要倒掉的,可周氏哪里舍得?
于是,她急忙清理出来一个大缸,将剩菜全都一股脑地倒在了里面。
今天上锅一热,就直接变成了乱炖了。
齐誉却笑道:“我在京城吃琼林宴的时候,曾吃过一道菜叫做佛跳墙的,也是这么一通乱炖。”
众亲戚一愣:噢,原来皇上也吃剩菜呀!
节约是华夏的传统美德。
浪费可耻!
齐兰试着摆了摆座位,却发现桌子小坐不下。
周氏点了点头,然后朝孙大财瞪了一眼:“还不快去拆个门板过来?”
孙大财环顾了一圈,一边嘴里头应着,一边心里头却想:现在这么多的人,为何独独指使我一个呀?
不过,他还是屁颠屁颠地跑去了。
早饭过后,众人便各自分开聊起了家常。
齐誉则是在书房里收拾着零碎东西,整理书本。
这时,孙大财突然推门而入。
齐誉抬起了头,道:“姐夫,有事吗?”
“呵呵,我说阿瞒呀,哦不,妻弟呀,你现在也变发达了,人脉也变多了,嗯……看看能不能拉姐夫一把?唉,你是不知道呀,这乡下的买卖是越来越难做了,从年头忙到年尾,也落不到几个钱。”
齐誉先是应了,又道:“这当然可以!不过我现在还没被放官,手里没有权利,你再等等吧!”
“噢……好吧!”
虽说没捞到实际的好处,但孙大财还是十分高兴,自己一开口小舅子立即就应了,这说明了什么?自己面子大呀!
孙大财前脚刚刚走出,柳锦程就后脚跟了进来。
所谓何事?
也是同样有所求。
“姐夫,等你放了官之后,能不能赏我一个小吏当当?”
齐誉奇道:“你不读书了?”
柳锦程一脸尴尬地说:“我院试时的名次是孙山,再往上考肯定是过不了的,既是如此,还不如找份差事来做。”
齐誉也没有多劝,只是问道:“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差事呢?”
柳锦程笑道:“我要求不高,活不能太累,但月俸要多一些。”
齐誉斜了他一眼,怪怪一笑道:“你还别说,真有这种活。”
“什么活?”
“等我放了官以后,可以引荐你进僧录司,那里可是闲暇得很,每天只要打个坐参个禅什么的,就有俸禄拿了,而且还不低。”
“当和尚?”柳锦程断然摇头,道:“那可不行,我还想娶媳妇呢!”
说起媳妇,齐誉倒是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关于他和殷桃的婚事。
于是,便把殷家案子的事以及殷俊的表态说了一遍。
结论就是,当下确实是不适合联姻。
柳锦程听得明明白白,也连连点头,但还是仰天长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