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知,人都是会深感恐惧的,在面对殷家的这件案子时,任谁都是如此。
悬而不判,心里不踏实啊!
最终,齐誉认同了殷俊的观点,暂时把这桩亲事先搁在一边,等以后拨云见日时再说。
是的,案子总不能老悬在那儿,早晚都是要结案的,对于这一点,两人的看法是一样的。
又聊了一会儿,殷俊就起身告辞了。
临别前,他还特意回过头了道:“我说,今天给你送了礼物,也不说挽留一番吃个便饭。”
齐誉指了指厨屋,笑道:“里面还温着中午的剩饭呢,你要不要吃?”
“那,还是算了吧。”
“……”
在殷俊走后,齐誉又连夜写了一封家书,告知家里人自己的将要回乡,当然,也要顺便报个平安。
信差比自己走得要快,可以将消息提前送达。
费钱?
齐誉愿意!
他就是想让家里人都早知道,也好高兴高兴。
……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终于等到了登船的这天。
才朝阳初升,齐誉就背起行李篓去了码头处,然后,很顺利地登上了客船。
扬帆起航!
客船沿着京杭大运河顺流南下,速度上来说,还是挺快的。
齐誉早就规划好了返乡路线,先到苏杭之地,然后再换别的船逆走长江,等到了交省府的地界时,再改走陆行到家。
日升日落,时间一天天而过。
齐誉按照计划前行,途中并无差池。
很顺利。
这天,终于临近了永川府,齐誉特地在客栈停了停,换上了自己的进士服正装,然后又赁了厢车继续上路。
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
是虚荣心在作祟吗?
或许是吧!
齐大郎也是凡俗之人,距离淡泊名利那种精深境界还远着呢!
嗒嗒嗒……
随着马车的逐渐行进,永川府城在视野中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齐誉辽望着家乡,心中泛起了感慨。
自己这一来一回,可谓是迥然不同。
最大的,要属心情。
遥想年前在进京赶考时,时节正处隆冬,自己耐着严寒一路北上,而考前的压力,更是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如今却是金榜题名后的锦衣还乡,时节也是由枯转荣到了盛夏,登科后的喜悦,直让自己在睡梦中笑醒。
府城到了。
刚想入城,忽见有守门的小吏走了过来,他道:“敢问先生,是不是齐誉齐老爷?”
“区区正是,请问有什么事吗?”齐誉点点头,道。
小吏急忙行礼,贺道:“恭喜齐老爷登科三鼎甲,金殿摘探花!”
哦?
看来朝廷的邸报早已到了,要不然,这小吏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当然,自己现在正穿着进士服呢,换谁都能猜到个七八成吧。
齐誉走下车来并虚手一托,很和煦地说道:“多谢小哥吉言,这点喜钱你就拿去喝茶吧。”
那小吏却急忙缩手,一副不敢要的样子,忙道:“齐老爷这可是折煞小人了,咳咳,小的是奉了庾大人之命,特地在此等候您的。”
“哦?”
齐誉一怔,自己属于是告假返乡,庾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小吏解释说,是姑奶奶周氏放出的风声,所以庾大人就有了耳闻。
至于他为何拦住自己,小吏也说出了缘由。
原来,庾海有过交代,若见到了自己,一定要在城门口处下车,然后改乘五花马并在府衙的仪仗下跨马游街进城,也好让百姓们瞻仰尊颜。
哦,原来如此。
在说明白了缘由之后,那小吏便跑去禀报了。
齐誉却在原地琢磨起来。
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