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道。
“你懂画吗?”殷俊没好气地说着,忽然旋即一想,又道:“我差点忘了,你也是精通画画的,如果所记不错的话,你曾去庾大人那里摘过赏银!”
齐誉一脸得意,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也去摘过那笔赏银,只不过你的画技太差,没被庾大人看上!”
“我呸!谁的画技太差?你个死村夫!”殷俊也没真生气,又问:“我说,你懂不懂彩绘画?”
什么话!
你面对的可是真正的鼻祖!
“嗯?”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齐誉第一次走进了他的宿舍。
还好,这房间里除了一些脏衣服外,总体上还算整洁。
先看他的画。
呵呵,居然是《岁寒三友》中的竹图。
见到此画,禁不住想起当初他巧借姐夫之手索画的事,而当时他骗取的就是这个题材,看来他是真心喜欢。
凭心而论,他这幅竹图画得还算不错,很是传神,就是手法上略显生疏,一些细节还处理不到位。
不过,能够自学如此,已经是很难得了。
这厮确实是个才子!
殷俊见他一脸愕然,禁不住得意起来,噘嘴笑道:“你看,我画得什么样呀?”
“咳!总体上来说还算马马虎虎,专业一点来说,灵性尚可但匠气不足,勉强能达到我的一半水准吧。”齐誉很违心地评道。
“什么?才你的一半?”殷俊很不服气,哼了一声,道:“你来画一幅,我倒要看看,你哪里比我画得强?”
呵,想看我的真迹?
那很值钱的!
门都没有!
不过,真迹也可以分多种,不如,指点他一二?
“既然你如此膜拜我,那我就露上一手吧,你瞪大眼睛瞧好了!”齐誉挽了挽袖子,伸手夺过了画笔。
殷俊一喜,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却见,他先在自己的那幅竹图上写了一个粗犷的‘大’字形,又在大字的顶部画了一个圈,然后点了几个点,就收笔了。
这……这就完了?
画得什么?
齐誉见小计得逞,嘿嘿一笑,道:“你瞧,我这个小人画得很凝练,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形状,真是妙哉啊妙哉!”
什么……你画得是个人?
坏了,被耍了!
反应过来之后,殷俊就咬牙切齿道:“你个山野村夫,糟蹋了我的一幅好画!”
“哈哈,告辞,大爷我去也!”
“……”
出了门,齐誉回头一看,却见那厮的脸都给气紫了。
真是舒爽呀~~
呵呵,如果现在他再知道了,崇拜的偶像乃是自己的话,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之后的几天,府学开始正常授课。
而学子们也步入了正常的学习节奏。
庾大人眼下虽是代知府,但也属于是新官上任,第一把火便烧到了府学来……知府讲学。
地方官的三大政绩:税收、治安、文教。而文教也是最容易做表面工夫的。
知府讲学就更显得事必躬亲了。
此举不仅能体现出新知府的重教之心,还可以很快地提升个人形象,一箭双雕。
所讲的内容以时政为主,其中就有关于拜帝教的各种危害。
庾大人的口才极好,全程脱稿演讲,他绘声绘色讲得非常生动,正当学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时,突有衙役狂奔而来,报告说,有两道圣旨降临了。
圣旨?还两道?
这可是天大的事,庾大人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碰到圣旨,于是,他急忙整理了衣衫,一路小跑地颠去了。
在奔出一段距离后,他又回头喊道:“散课!”
嗡嗡……
众人一片哗然,心里也在做着各种的猜测:这两道是什么样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