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彤的归来,一下子就让这个家庭的气氛活跃了起来。
而齐誉也一扫之前的阴霾,重新挂起了笑容。
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都要关心,而现在,就是关心家事的时候。
千万不要把公家的那些不愉快,带到家里头来。
“驾!”
“都给我跟上!”
在一片影影绰绰中,齐大郎跨马执鞭,奔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那种望眼欲穿的殷切感,完全跃然于脸上。
儿行千里母担忧,父亲也是一样。
由于清晨的行人特别稀少,所以,奔驰的速度相当之快,前后也就用了小半个时辰,齐誉一行便赶到了天字码头处。
而市舶司的小吏,早已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参见齐总督!”
“免礼,免礼!哦对了,快快铺设红毯,并悬挂彩绸,以为我闺女的归来增添仪式感!”
“是!大人!”
“……”
单从表面上看,齐誉的此举似乎有点公器私用,并不太符合琼州倡导的廉政制度。
但,以事实而论,他的做法却没有错。
齐小彤虽然是他齐誉的女儿,但同时也是大华国的第一届元首。
按照政坛惯例,她的到访必须要摆来仪仗,然后热烈欢迎。
否则,就有可能被该国的老百姓误解为琼州架子大,不懂得尊重别人。
身为一个合格的外交达人,齐大郎自然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先公后私。
齐小彤的舰队很快就驶入了港口,然后双方鸣炮作出致敬,最后才是抛
锚登陆。
“父亲!”
“哎呀呀,我的宝贝闺女,你终于回家了!”
见父亲泪光隐隐的慈祥模样,小彤再也忍不住情绪,霎时间就哭成了泪人。
是呀,我回家了!
父亲曾经说过,家人聚在哪里,哪里就是齐家的家。
自然而然,琼州才是归宿感的所在。这种感情,非游子不能体会。
“你好歹也是一方的元首,这么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了?好了,别再哭了。”
“父亲,我……想你!”
“为父知道,其实,我也在天天想你呀!”
“……”
磨叽了好一会儿,二人才从久别重逢的喜悦中挣脱出来。
好了,先走完公事的过场再说。
齐誉立即下令,鸣炮阅兵,待礼仪完成了之后,再行私人叙旧。
过场就是过场,水过地皮湿。
很快,就完成了。
为了能让小彤得到更好的休息,齐誉特地安排了一辆宽敞的厢车,以为归途之用。
少倾,父女二人便同车返家了。
这大久不见,自然有许多的话想要谈谈,但是,齐小彤就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齐大郎不禁困惑起来,女儿这是怎么了?
他仔细一琢磨,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首先是此来的时间。
按传统风俗上说,团圆日要么凑在中秋,要么凑到年节,怎么会选在这春末之际呢?
一年之计在于春,此时正值布政上的关键期,并不适合外出访问。
其次是她此来的方式。
无论公私
,她都应事先做出通知,怎么可以连招呼都不打上一声就飘过来了呢?
可见,这事有些失常。
感觉有异的齐大郎立即看向了女儿,却见,她脸上喜忧参半且神情复杂,似乎还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闺女,你莫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嗯……女儿我饥饿难忍,有什么事,还是等吃过了饭再说吧。”
哎呀~~
瞧我这脑子,怎么不懂得体谅人呢?
闺女这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