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提督府,姜微盈得知封禹对宫内那些言官使的手段,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这招太损了,铁了心是要让他们颜面扫地!”
往后如若这些言官在早朝参谁一本,是个人都能直接拿他们拉裤裆的事嘲讽,并要反治他们一个御前失仪的罪。
皇帝被言官堵在乾清宫里,正是生闷气,见到那群言官吃了瘪满皇宫跑着找茅房,当时就解了心头之恨,估计都得捧腹大笑。
如此一来,封禹一石两鸟,既是压下言官的气焰,又让皇帝满意的消气。
而且他先前还有一手,让那些和言官有关系的学子犯了大忌,相当于抓了他们的小辫子。
抓捕传皇帝流言蜚语的人,不就是因为一张嘴惹祸么,他用首辅的伎俩直接还给首辅,心眼真是坏到家了!
齐首辅若是知道了,恐怕得暴怒如雷,要捶胸跺脚!
也正是如姜微盈所想,言官们一开始要矜持都不吃用热饭热菜,放凉了,饿得狠了,找个保存体力的借口吃了凉透又油大的饭菜,御前失仪叫他们丢尽脸面。他们对封禹的怒意更甚,就准备要和封禹死磕到底的时候,学子们的狂妄之言传遍京城,首辅知道后统计了一下名单,吓得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齐首辅顾不上宫门落锁,急匆匆来求见,将要跪一夜的言官都先劝了回去,给皇帝告退后才将他们家孩子闯出的大祸给各家送去。
好好的谋算,不过一下午,又都成了笑话!
齐首辅气得这一夜都不用睡了。
知道宫里的言官散了,封禹这才让九节给自己换了伤药,挤到正在看书的小姑娘身边,拿着药油在她眼前晃了晃。
“把胳膊伸过来,我再给你多揉揉。”
姜微盈回府后换了宽松的衣裳,闻言一点也不忸怩,把胳膊探过去,拽起袖子,露出淤青的手肘。
这是她在反手袭击歹人的时候撞伤的。
封禹凝视着她的伤处,眼底闪过一片寒意。
她瞥见,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委实是后怕,低声道:“那人无声无息出现在我背后,应该还是在马车内潜伏了许久,还逃过锦衣卫第一遍搜查,不是等闲之辈。能动用这样的人,身份亦是非同小可。”
“你还是怀疑太子?”封禹将药酒倒在手心,细致的搓热了,然后捂在她淤青处,用巧劲替她轻轻揉搓。
姜微盈摇头说不是,被推得疼了,还细细吸一口气,缓过疼劲了才又开口:“太子绝不会一种手段用两次,当时我记得很清楚,说是边陲有急报,才冲散了车队。”
“太子不太可能第一时间知道边陲送来急报,早早安排好人在那里埋伏,恐怕这是在挑拨你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只是挑拨的人不清楚,封禹和太子早就结仇了,所以这场计谋显得浅薄,连她都能够一眼看破。
“我们三姑娘是女诸葛啊。”年轻公子听得来了兴致,忍不住起了考验她的心思,“以三姑娘的高见,会是谁想把三姑娘掳走?”
“他们就没想把我掳走,若是要掳,根本不会选择在城门外,应该等我进城了,四周都是房屋和小巷,更好遮掩他们踪迹。”
她察觉他的意图,柳眉一挑,当即给了回答。
封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再问:“那三姑娘认为,是谁会做下这种挑拨离间的事?”
“一是楚王,二是凌家。但凌家老太爷对我态度有所转变,反倒可以解除嫌疑。”她说着,垂着眼眸,思考着什么。
小姑娘清甜的声音许久不曾再响起,封禹亦十分有耐性的等她后话,帮她搓揉的动作亦不曾停下。
“还是凌家!”她猛然抬头,激动中,把手也收了回去。
封禹本就是虚虚握着她,她一抽手,白皙的胳膊就在他掌心擦过,细腻的肌肤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触感叫人欲罢不能。
他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