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和我结婚。’录音里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那低沉的声音又带着某种克制和压抑许久的情绪问道,‘好吗?’
好吗?
她倒是第一次听见琴酒用这样,这样对他来说堪称温柔的声音说出‘好吗’这两个字。
她家上司,可是从来不会用这么把自己放在低位去期盼对方答应的词。
千本夏夕望着面前茶几上正放着录音的手机,嘴角已经抽到了天上。她已经能够预见到了,一下秒,那个已经困到意识模糊的女人就要答应某个处心积虑的狗男人。
不过让她有些意外的是,接下来的自己并没有按照预想的那般答应对方的请求。而是语气有些略微不满地道,‘Gin,你为什么停下来了?是小可爱累了吗……’
千本夏夕:……
好么,她都困成这样了,竟然还惦记着某个小可爱,明明前面还说不要对方了。
瞬间,录音那里又是一阵沉默。千本夏夕合理怀疑,琴酒此时大概正在无语。
‘不。’过了几秒后,录音里琴酒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着诱惑,‘夏夕,回答我。回答我,就满足你。’
千本夏夕都能想象,某人说话时那恶劣勾起的嘴角。她抬眸看向琴酒,对方却没有看她,而是正淡定地拿起桌上的绑带给自己肩上的伤口包扎。
‘嗯……我回答了。’录音里又开始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不要了……呜……不要了……困死了……呜呜……’
千本夏夕:……
她忍了忍,看着后面所剩无几的进度条,直接按掉了手机的播放键。
“不听完吗?”琴酒勾起嘴角看了她一眼,“还是说你已经完全记起来了?”
是,没错,她记起来了。昨晚好像是真的有这么一茬,但她太困了所以忘记了。
每次她犯困的时候,那简直是痛并快乐着,一边享受,一边又抵抗着睡意的侵袭,想要睡觉,又不想放弃快乐。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家上司竟然这么狗,先是问她要不要喝酒,然后就在床上利用她这种心理,忽悠她答应他的求婚。
简直就没有这么狗的男人,千本夏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着刚给伤口换完药的某人嘲讽道,“琴酒,你这就算求婚了?你这是用你的小可爱向我求婚吗?真是天才的想法……”
琴酒没有话说,甚至都没有任何表情波动,而是倚靠在沙发上,抬眸看着她想要说什么。
千本夏夕于是又继续开口道,“你知道的,就算如此,我不想的话,你也没有办法。”
她说着也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腿,然后笑着看向某人,转动着她手上的这枚戒指。
琴酒眯了眯眼,视线也落到了她无名指的戒指上,“你说。”
“其实,想要让我嫁给你也不是不行。”千本夏夕垂眸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跪下来,求我。”
……
第二天,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
“朗姆,你在看什么?”千本夏夕坐在车里,看着身边朗姆不时往她手上瞥的视线,忍不住开口道。
“没什么。”朗姆不在意的收回视线,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道,“琴酒那个家伙,你没答应吗?我还以为今天能在你手上看见戒指呢。”
“你昨天和他见面了?”千本夏夕挑眉,“我怎么不知道朗姆你什么时候和琴酒的关系这么好了,还关心他的人生大事,不辞辛劳地给他送戒指。”
“我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是那一位交给我的任务呢。”朗姆笑呵呵道,“啧啧啧,琴酒那家伙,我就知道没有听我的建议。”
“朗姆,你以为我会好奇吗?”千本夏夕翻了个白眼,“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他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千本夏夕说着把头撑着车窗边缘,而她纤细修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