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在这个情节上卡得有点烦躁——她开着很低的空调蒙着被子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又点了堆自己喜欢的甜品当早餐,觉得自己的心情已经缓和地差不多了,才再次打开这个游戏。
她又再一次读回了自己使用十年火箭炮之前的档, 这次鼠标停在了自己的名字上面。
在点下之前,她先是回忆了一下之前两次的失败经验, 然后惊恐地意识到所有来自未来的外援好像都是从其他的世界线过来的。
她又赶紧回忆了下游戏中未来的自己在多少个世界线里面死了多少次——
……………………
算了, 算了。
比起已经在未来的世界线里死亡的自己被十年火箭炮置换回来, 她还是更加担心那个盗她号的人被置换回来, 那可能就是真的完蛋了。
所以,现在她能做出的选择只有一个。
这一次将道具「十年火箭炮」的使用者选择为——「伏黑甚尔」。
这种不断弥漫开的烟雾都已经快成为了她的半个心理阴影, 好在这种短暂性的心理阴影在完成这个剧情之后就差不多能克服了。
散去的烟雾后不是空无一物,而是浮现出了一个隐隐约约的高大男性身影。
啧,居然随机到了一个伏黑甚尔没死去的世界线啊。
等等那岂不是更完蛋了吗?!
未来的伏黑甚尔终于舍弃了那身好像在哪个周目都差不多的无领劲装。
雪白的衬衫搭配着亮红色系绳的玛瑙波洛领带, 深蓝色的长摆风衣肆意地敞着领口。天蓝色玛瑙落在一个微妙的性感位置, 领带的弧度衬托出了饱满的胸肌轮廓。
黑色的短发用发胶梳成大背头, 那双黑色的瞳孔幽深地毫无光亮, 也毫无希望。
环境的突兀变化没能让他的表情产生半点改变, 或者是无论自己身处什么环境都无所谓。
无论他打扮地再如何高调,环绕在他周身的气息也看起来如此死气沉沉, 就像是一个行走着的活着的尸体, 摇摇欲坠但却始终撑着一口气, 没有彻底地死去。
看着他的这种气质……空想却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更加可以了, 但仔细想想这家伙这周目想对自己两个同期和薄荷还有不熟悉的天内理子干的那些事……算了她还是继续不可以着吧。
说起来, 这个又是哪个世界线的伏黑甚尔啊?
伏黑甚尔目光在所有人身上缓缓移动, 最后又双叒叕落在空想的身上, 盯了她身上的白色校服许久后笑了一声「……哈, 果然是其他的世界线吗?」
他像是自嘲, 又像嗤笑着别人「还是什么都保护不了啊,蠢货。」
空想「……」
不管这位究竟是哪个世界线的未来的伏黑甚尔,至少看起来都对瞬间打败他们然后杀死天内没什么兴趣——这可真是个令尝试了那么多次的她喜极而泣的好消息。
伏黑甚尔「谁干的?」
他说话的时候正神情危险地盯着空想没被校服袖盖住的双手。
她愣了一下,终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十指,发现上面居然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累累伤痕。虽然这些伤口大部分已经停止了流血,但周围沾着半干涸的血迹,看起来着实狰狞可怖。
总不能说是刚刚在钢琴演奏会上为了遣返黄衣之王所以弹钢琴弹的吧。
空想只能沉默以对「……」
伏黑甚尔环顾了一圈,像是确定了什么「……哦,我干的。」
倒也不必这么冤枉过去的自己……
空想腹诽着看了眼十年火箭炮效果持续时间,对方还能在这里停留十分钟……嗯?十分钟?这不是一秒钟都没有减少吗?!
第一次的五条悟好歹是使用了咒具才延长了持续的时间,第二次的夏油杰也在十分钟后遗憾地被扔回了十年后,现在的伏黑甚尔这一秒钟都没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