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深意。
甚至,哥舒老帅,每次遇到他,都会时不时试探杨霆风道,“我说风儿啊,你,要不要调换个岗位?”
而每次,杨霆风都是只望着哥舒,笑而不语。那神情仿佛是说:当初将我放在西烽火首台的,不正是你吗?
只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曾经有那么一次,他,给出了老帅不同的答案。
那还是在杨霆风所在的‘探马营’即将下放东大营时分。
那天,杨霆风忽然问了哥舒一句:“老帅,你是不是曾经问我,要不要调换个岗位?”
那时的哥舒,正在品着江南常家老太爷送来的狮峰茗茶,乍一闻言,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吹着盏中的茶沫,道:“恩?风儿?你要去哪个营?”
“调我去,‘夜不收’!”杨霆风答得很干脆。
话音刚落,老帅开阖着茶碗的手霍然顿住,眼睛里有冷光一闪而过,却是没有抬头:“为什么?凭你的神射功夫,去蹶张营或者强弓营岂不是更有你发展的一番天地?”
哥舒并不明白。
杨霆风淡定沉稳道:“我想,踏出去……看看!”
哥舒老帅抬起头,看了杨霆风一眼,反问道:“踏出去?你究竟是想出去,还是只是想为自己的理想和北蛮打一仗?”
杨霆风沉默着,不语。
“风儿啊,你在这个大漠孤烟,空空荡荡的烽火台,苦苦守候的,究竟是什么?不就是这个信念吗?”哥舒老帅拂袖而起,眼里已然有了怒容:“你只要还有这种想法,我便不能答应你!”
“老帅!”副帅呼延晖总喜欢在旁逮住机会帮腔,“风儿的意思其实是……到格尔贡草原,为边军的弟兄们,真正办上一点儿实事!”
话音刚落,哥舒老帅的心中,是相当嗔怪呼延晖的,他怒叱道:“啊呸,你这老不死的,一向稳健持重,今日怎个也来作怪!可知咱淮泗之人,就这颗好苗子了……他万一要在草原遭遇不测,我看你怎么负责!
他心里疼惜,却不转头去看杨霆风,口里却说:“除了‘夜不收’,其他营你任选一处罢了!”
杨霆风依旧不语,只是斜眼瞅了瞅呼延晖。
呼延晖其实早受杨霆风所托,不敢怠慢,这位边军副帅,其实也早对他殷望之所寄而感动,故下定决心要为之所托而助他一臂之力。
他忽然换了一副口吻,说道:“老帅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军营里都传开了……”
哥舒一听,便知晓了呼延晖话里有话,他皱了皱眉,问道“传开什么?”
呼延晖声色不动,只笑道:“他们说……风儿是因为……”
哥舒冷冷一晒道:“因为什么?借了我的势力?才来的探马营?”
呼延晖抬起头,看了哥舒一眼,不置可否。
“砰”,茶盏砸碎在地面上,杨霆风一惊,抬头看着哥舒。
哥舒微怒道:“你管别人怎么说呢!”
呼延晖点点头,唇边又露出了一丝笑意:“是。”
杨霆风这时也小声接腔道:“老帅,不只是老梁头他们这样说,连探马营的影卫们,斥候营的弟兄们,也流传着这样的说法……”
哥舒嘿声笑道:“呵呵,还有呢?还流传些什么话?”
呼延晖就真的接了下去:“还有‘左都督’韩天巍、‘武射军侯’隋良宰等人,他们都私下里说了话,说老帅您在后面撑……”
哥舒闻言,打断道:“老夫撑腰?老夫他娘的撑着脊背呢!怎么了?直娘贼,我是真没想到,呼延你这老不死的,也跟个长舌妇一样!长耳朵、尖嘴巴!”
呼延晖点了点头,一副谁让你把这走报机密兼三军总探交给我呢的表情。
哥舒长叹一声,抚髯斜睨杨霆风,叹道:“风儿啊,你真的想去夜不收?”
杨霆风低声,但很坚决地道:“请求老帅,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