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实力,手底下的军队也算是久经战阵,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但只一点,出师无名。可是,如有紫塞边军助力,加上大胤朝廷正式的册封,却可立刻名正言顺,问鼎凉州羌王之位。”
“原来如此!”杨霆风猛然醒悟,又忍不住好奇道,“可霍伊玄那呢?凉州也不算是他的地盘范围吧?”
“你说的不错,就目前来说,凉州尚处于叛乱阶段,既不属于大胤,也不属于血蛮!”老梁摘下大胤制式司马盔,掞了掞头皮,说道:“可是,一旦蛮子攻下了紫塞,羌蛮就能合兵一处,一马平川,从关外入主关内;到那时,是南下帝都,还是北上凉州岂不是由得他们说了算?”
“说的是!”杨霆风暗暗点头,倒是听了个稀奇。
老梁又喝了一大口水,继续接道:“当年,迷当、冉尨、长孙的三家族长在哥舒老帅的撮合下,共同发了毒誓,无论将来,朝廷将这羌王之位册封谁家,其余两家,不得有任何异议。若有异,羌人可群起而杀之。随后,众首领还当众杀白马为誓。现在,你可明白来龙去脉了吧?”
“明白了,也就是说,想要凉州王,三家必须先得承认大胤朝廷。”杨霆风恍然大悟,“其次,我们假设其中一家投靠了蛮子;那么,其余两家就会立刻群起灭之,难免先来一场同族阋墙!即便两家反叛,可这羌王的宝座只此一个,日后就算能打回凉州,夺回王位,可两家彼此间却也会水火不容,不共戴天。”
老梁轻描淡写地道:“所以说,就算反水,这三家之中,也只可能一家;毕竟,在朝廷的庇佑之下,任何家族还是有一半的机会得到王位。”
杨霆风皱了皱眉,却又回想到当初那个疑问——究竟要不要通知羌人们撤退
然而,老梁头却突然自顾自地拍马上前,兴奋地扯着嗓子大喊:“弟兄们,紫塞!就快到了!都给我加把劲,到了二娘客栈,我请大家吃烤羊!”
烤羊?所有军士们精神瞬间一震,所有的马匹都被催得快跑起来,铃铛声急促无比。
马队继续向着紫塞行进,在这广袤一色的天地间便有了数百个黑点移动的痕迹,干燥的沙土上,仅有的几片枯黄牧草,也被零碎的马蹄印儿给踩蔫了......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都护铁衣冷难着,雪上空留马行处。
路过燕山羌人营地,走过沙海无涯,趟过一片水草地,便出现一条极其宽广平整,远远延伸的驿道。
驿道的尽头,隐隐可见一座高大雄伟的城池。
那便是紫塞的二城,进了城,才算是真正进了大胤的地界。
那二城虽说看着近,其实也有近二十里路,离城越近,越发觉得这是一座雄城。
行得更近些,但见:
城高十丈,长五余里,青色的城砖,古朴厚重。
“二城二城,说起来,这只是紫塞外五城之一,可仅这一城,至少可抵蛮兵十万。”杨霆风不禁暗暗赞叹。
行不多时,马队终至城门处。
离得城门不远,早已布置了无数的拒马,或矩形、或菱形或三角形,枪头穿在拒马横木上,枪尖向外,间隔还设有刺铁丝,其主要作用,乃是防御蛮族大规模的骑兵冲击,故也名拒马枪。
杨霆风抬眼一看,拒马之后,早已站着七行五列重步兵守卫。
这些军士,上半身着铆皮板甲,肩上带有白鹿臂铠,大腿处有扎甲,脚踝绑有八条胫铠,左手持虎尾钩镰枪,右手磐龙大盾,个个盔甲锃亮,一脸的精悍之色。
杨霆风看了一眼,便知是甲阵营的精锐士兵,百战余生的铁血老兵。
而城墙上,则增加了许多中垒营重矛手在值岗,作为外五城中军五营中的重装步兵部队,中垒营采用前朝北辰军五校尉制度,平时拱卫二城,战时则编入作战部队。
中垒营甲胄齐整纪律严明,作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