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世界战争史上,最特别的一场战争,它发生的整个过程,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交火。却比以往任何一场战争都危险百倍。”
靳二娘表示同意:“是,这场战争的本质,就是一件怪事,和人类以往任何一场战役不同。它没有硝烟,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接近世界末日。”
克拉夫琴科少校续道:“所以,在冷丨战中,情报的工作就特别重要。二战结束后,西边上百个情报机构,就没有停止过——对我们的情报渗透工作。而本来,在军队中,是没有情报部队正式编制的;我们现在,看到的大多数特工组织,基本上,都是在冷丨战中才产生的。你们说的那件事,我全程参与了行动,发生的时候,是中途岛战役,刚刚结束的前夕........”
少校的语调开始趋于沉缓,他的陈述已经开始,整个酒吧也突然安静了下来。
克拉夫琴科从靳二娘的烟盒里,取了一支香烟在手,却并不点燃,只是转动着:“我和我的人从西面的战场来到了东面,秘密穿过西伯利亚平原,来到了朝丨鲜咸镜道最冷的地方........当然,我们的战士对严寒再熟悉不过了。而我们的这次行动,是未被记载于官方的,也就是所谓的黑色行动。不过,当祖国母亲需要我时,我将义无反顾。”
“所以说,现在的你,也义无反顾地被祖国抛弃了。”就在这时,靳二娘身边的一个人说话了。
克拉夫琴科少校向那人望了一眼,他一开始,可能并没有对这人加以特别的注意。
直到这时,他才看清眼前那人,现出了十分惊异的神情来,口唇颤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声音来。
反观那人,戴着鸭舌帽,偏转过脸,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显得相当无礼。
这种情形,谁都看得出来,二人认识。
靳二娘自然,也觉察了,说了一句:“少校,你认识无名?”
这本身,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
回答是或不是即可。
可是,靳二娘这样一问,克拉夫琴科少校回答地模棱两可,他犹豫了一下,才道:“应该........是不认识。”
“什么叫应该。”靳二娘心中想:“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这个克拉夫琴科,真的没有军人身上那种,精明干练的感觉。果然情报搞多了,人也变得婆婆妈妈。”
不过,看少校的神态,和曹无名的样子,当年在咸镜道,应该是发生过什么奇特的事情。
靳二娘在这时,陡然发现,比起人形生物兵器,她对当年发生在咸镜道的事件,似乎更感兴趣。
女人,就是八卦。
克拉夫琴科没有回答,他点燃香烟,继续叙述:“那一天,在咸镜道,我记得很清楚,从上午开始起,天色就很阴冷,雷声不断传来,有时,甚至分不清是天上的雷声,还是远方各处传来的枪炮声。我们的任务也很简单,在这里找一个倭寇的科学家。”
闻言,靳二娘冷冷一笑,嘲讽道:“不错,从四五年开始,轴心国全面溃败,行将崩溃。在最后的胜利即将来临之际,你们两个大国都意识到,轴心国在科学领域有许多项目领先于其他国家,这些科学家,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谁能拥有他们,谁就会得到长远的回报。同时,战后两大阵营的形成不可避免,谁占有这笔财富,谁将在未来冷丨战新格局中占据有利地位。所以,这些战犯都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国,用各种手段给庇护了..........”
克拉夫琴科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了下去:“当我见到那倭寇科学家的眼睛时,我能感受到邪恶之火,还在他的心中燃烧着,要不是有军令在身,我想,我会用一梭子的子弹,送这个恶魔去比良坂。”
“可你当时,并没有那么做,对吗?”就在这时,曹无名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那时候的我,只是一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