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故作任性,“万一我跟他吵架,你不帮我,我就要跟你吵架。”
“你不许跟我吵架,我也说不过你。”
温潋感觉她俩在说绕口令,笑了出声,好声劝她:“不要闹脾气。”
她目光里的温柔好似一个温暖的怀抱,盛栖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下她的唇。
温潋愣住,她自己也愣住。
那年春天格外温暖,每天都有阳光,正午时投进来,书房里明堂堂的。
盛栖脑子卡住后迅速重启,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如果你说不过我,你可以亲我,你看,这样我们俩都不会说话了。”
她的遮掩这次有点明显,温潋听完没吭声。
“你生气了吗?”
盛栖闷不做声写了会作业后,不安地问,又小声说:“可是你也亲过我嘴巴,我不能亲你一下吗?”
“这样不好,我觉得怪怪的。”温潋坦然地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跟她商量:“下次不要这么亲我了?”
盛栖那时还学不会掩饰心情,满脸都是失落,却还是听话地答应:“我知道了。”
不知是她表情太难看,间接影响到温潋,还是温潋认真捋了一下,觉得可以接受。
总之盛栖回去之前,温潋对她说:“如果一定要亲,你提前告诉我,我试着做一下心里准备。”
盛栖眼睛亮起星星,欣喜地看着她,“真的吗?”
“嗯,做好准备可能就不会不安了。”
……
盛栖把书重新放回书架,以前的温潋真好骗,也很讨人喜欢。
她自我反省,那时候她沉不住气,常常鲁莽,但温潋都慢慢地接受了。
她以为温潋永远都会接受她。
没想过中间断裂几年。
现在温潋重新开始接受她的鲁莽和索取,她倒不认为是好骗了,但不可否认,温潋还是讨人喜欢。
抓了她两下,能惦记一天,想着给她找药膏涂。
还会找个理由来她家,最后老实地跟她说不要那件衣服了,放在这里。
盛栖尽量克制,才没在这些时刻笑得太放肆。
紊乱的思绪重新清晰,她给温潋发消息,[明天早上如果感冒加重,很不舒服的话,跟我说,我送你去上班。]
[会打扰你睡觉吗?]
[不会。]
为了在温潋上班时间点制造偶遇,盛栖甚至做过定闹钟起床扔垃圾的蠢事。
这次无需找借口,轻松多了。谁让温潋被她害得感冒,她应该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