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除了送接父亲,其他时间都被母亲拘管在家,心里颇觉得无可奈何。答了这一句,他这才看见张越旁边是万世节,不禁有些讶异,“万世兄和张世兄认识?”
万世节一向放恣不羁,这一口一个世兄听得他浑身都痒了,连忙举手告饶道:“我说元节,你们俩直称字就好,这称呼我听着胃里直泛酸水。杨……咳,子慕,我和元节是老交情了,一向都不拘束。咱们今天是来接杜大人,正巧碰上了你。”
“怪不得爹爹提起你的时候就说你是一大奇人,这正在谈婚论嫁的时候,你居然就到这里来接准岳父了?”昨天万世节来向杨士奇求助的时候,杨稷正好在场,此时不免又讶异又羡慕,心想比起这位的大胆来,自家那些繁文缛节简直可恨,于是赶忙说道,“可惜你们都是朝廷官员,又忙得很,否则我还真想常常上门请教。”
张越虽见识过杨稷那两套面孔,可如今看来,年长不少的杨稷倒未必真有什么太坏的本性,当即便点点头道:“那好说,以后我和老万若是有闲,一定叫上你就是!”
杨稷先前从母亲那里听说父亲要留着自己在京师读书,心里自是叫苦连天。偏他在京师一个朋友都没有,此时闻言登时大喜:“那敢情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