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十三领命而走,他还有些不确定,这时候终于完完全全放了心。心悦诚服地举手行礼后,他便转身出了里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外间的灯就熄灭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而因为这半夜三更的来访,张越的睡意早就被冲得干干净净。径直来到靠窗的书桌旁,他倒了些水在砚台中,旋即亲自卷起袖子磨起了墨。等到磨好了一砚台墨之后,他就坐下身来,摊开一张纸笺便奋笔疾书了起来。
“伯父大人尊鉴,余惊闻京师来信,知家岳身陷囹圄犹有小人构陷,忧心如焚,恳伯父大人从中周全……”
一信写完之后,张越沉思片刻将其放在一边,又摊开了另一张素笺,这一次的抬头却是“臣张越启陛下”,一写就是满满三四张纸。等到一气呵成之后,他看着那赫然流露出激昂之气的字迹,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说向龙之前那话说得没错,但他已经忍太久了,再忍下去血都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