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东西不过是寻常土产,但却说起了祖宅那儿留守家人的事。以前老太太在的时候还能约束族人,如今少了约束,渐渐就有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单单这些也就罢了,据说有好几个还和周王的几位郡王交往甚密。郡主说如今周王的病是忧惧而生,唯恐皇上容不下,这当口若是张家有人不检点,只怕会麻烦不小。”
朱棣这个皇帝是趁着削藩举旗造反的,但登基之后却是大刀阔斧地削藩,张越自然知道周王忧惧何在——毕竟,地位尊荣隆宠不衰未必是真心实意,也可能是做给别人看——正因为如此,对于陈留郡主朱宁的这番好意,他不能不领情。
“回头若是见着郡主,真是要好好谢谢她,否则等闯了大祸就来不及了。不过,依照此前几位亲王的旧例,倘若周王交还三护卫应该就能保全,郡主冰雪聪明,怎得不劝周王?”
“周王殿下在建文年间被远迁云南,受了不少苦,如今一直患得患失,唯恐交了兵权翌日再无抗拒之力,所以一直在犹豫。再者,郡主也说了,要交三护卫也得有时机,贸然提出若是皇上坚拒,更认为周王殿下是别有用心,那就弄巧成拙了。”
想起朱宁身为金枝玉叶却无法自主自己的命运,杜绾不禁有些黯然。而张越亦想到了这一层,不禁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旋即便对上了她略有些迷离的目光。
“少爷,少奶奶,英国公夫人派了荣管家过来送节礼呢!”
就在这时候,秋痕忽然撞进了门,这嚷嚷完了方才发现这幅光景,顿时瞪大了眼睛,尴尬地后退了两步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
“我去吩咐他们好好招待荣管家,少爷您迟一会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