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你的把柄,到时候看怎么收拾你!”
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陆丰正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忽然,他听到外头传来了咚咚咚的叩门声,立时本能地开口唤程九,话到嘴边才想起程九被他打发到灶下去催茶水了。亲自上前打开了门,他就看见站在外头的赫然是张越。
“陆公公,你要的人都到齐了。”
一句“你要的人”顿时让陆丰眉开眼笑。回身到房里随手拿了一件织金妆花绒锦袍往身上一披,他就跟着张越出门下了台阶。匆匆进了另一边院子,他一眼就瞧见那边站着八个健硕壮伟的汉子,脚下步子顿时又轻快了几分。待转到跟前一瞧,认出这正是自己亲眼挑中的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那个小个子看到自己时甚至大惊失色,他顿时觉得异常满足。
“小张大人做事果然是不同凡响,动作快不说,人也是一个不差!”
张越想起自己轻轻巧巧就安插进来三个人,当下便笑道:“陆公公满意就好。接下来便是公公自己的勾当,我还是先回避一下。”
“这是什么话,咱家的人就是你的人,还用什么回避?”
除了三个原本就心知肚明的人,其余五个平日里见到最大的官也就是县丞县令,这会儿已经被面前陆丰的锦袍晃花了眼睛——无论是那上头的大团花还是织金线,都是他们平日里从来见不着的。然而,最让他们感到惊诧得还是陆丰的模样。
那不是第一天在茶棚里喝茶等候时见过的那个家伙么?这竟然是锦衣卫的大人物?
转过头打量着这些脸上陡然间露出无穷敬畏的家伙,陆丰一下子敛去了刚刚面对张越时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表情:“想必你们来的时候也听说了,这次是锦衣卫征调你们办事。不过,咱家告诉你们,这回征调你们办事的不是锦衣卫,而是东厂!你们没听过东厂没关系,你们只需记着,等到明年,哪怕是锦衣卫,以后也得听东厂辖制办事!你们是东厂的第一批人,也是跟着咱家的第一批人,只要忠心,咱家绝不会亏待你们!”
见自己的一番话激起了好一阵惊叹,他顿时感到志得意满,当下又指着张越说道:“这位是小张大人,这回咱们是和小张大人一同去办事。以后他说的话就是咱家说的话,你们务必仔细听仔细办,不得有半点违逆失误!等到事情办成了,皇上有赏赐的时候,咱家少不得为你们请功受赏!”
能够站在这儿的人都是那次比试中最强悍的角色,素来在应天府地头也有些名气,但名气再大,又怎么比得上锦衣卫的赫赫凶名?听说锦衣卫以后也要受东厂辖制,又听了陆丰这样一席话,一群人顿时浑身发热,二话不说都跪了下来,一个个头重重磕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番情景,张越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袁方的根底毕竟是在锦衣卫,先头一手培养的人大多已经都有了安排,如胡七这般没法从候补转正的终究有限,而且像那三人一样武艺高强的则更少。否则,这会儿的八个人要是都变成自己人,日后东厂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监视之中?当然,这一切还得陆丰能够坐稳东厂的位子才行。
暗地里算了算日子,他心中更是有了底。他这次从北京出发只带了胡七和几个身手敏捷的家丁,另外三个早一步就打发他们下了江南。有了先期这些谋划,他也不怕陆丰到了地头打草惊蛇,把事情搞砸了。他倒是希望此人把事情闹的越打越好。
“小张大人,他的武艺我亲眼见识过。咱们之后一个上松江一个去宁波,你身边人少,他这一路上便护卫你吧!”
乍听得这话,张越登时回过神,见陆丰笑吟吟地指着一个小个子对自己说话。他故作漫不经心地朝胡七扫了一眼,见其打了个眼色,他连忙摆摆手笑道:“我还好歹还有皇太孙调派的几个人帮忙,陆公公的人却都留在了钦差行辕,这些人当然该当随行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