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否则,当初赠荣国公爵位时,也不会为着磨练他,只封英国公一个伯爵。直到张公征交趾大胜而归,皇上大悦之下才会亲自赋诗为贺,又加封国公。可惜张公如今尚未有后嗣,嫡亲的侄儿又让皇上大失所望,结果你横空出世,皇上自然少不得爱屋及乌。”
见张越呆若木鸡似的坐在那儿,张谦倒是觉得这比往日张越那幅沉稳模样儿更像一个少年。他在心里想,这才正常,知道一国天子居然对自己的事情如此关切,张越一个少年郎怎么也该激动得难以自持才对,这呆一呆更是应当的。不过,如今他可没时间让张越陷入这激动和兴奋之中,眼下还有棘手的事情呢!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就紧赶着继续往下说:“皇上说,宣风化、平诉讼、均赋役,这乃是一地父母官地职责,若是做好了这些便是一个称职的知县,但你既然是张家的人,单单这些便远远不够。皇上特意让你来山东,不是让你四平八稳当一个父母官便罢,而是让你能够真真切切地帮上杜大人。你带的那些长随再加上那个典史,衙门中的事务应该够用了。按察司地人吏部正在紧急抽调,但纵使过来一时半会也没什么效用,皇上的意思是,眼下由你不动声色地查一查,按察司和锦衣卫的人手你都可以调度,紧急时我还可调动山东都司!”
“张公公,这是您的意思,还是皇上地意思?”
“皇上想看看你的能耐,我也想借助你的力量,你明白么?”
这话张越终于听明白了。朱棣和英国公张辅心思一样,都是打着所谓的玉不琢不成器的主意,而这年头的太监远远不如后世东西厂横行,司礼监权倾天下时那么煊赫,张谦在如今地情势下。深知御用监太监的名号并不够,所以还希望借助张家在军中地力量查清楚此事给皇帝一个交待。可即便这是烫手的山芋,他难道能一口拒绝?
张越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拱手长揖道:“我遵从皇上的意思。”
张谦此时大大松了一口气,毕竟,他的钦差名头固然显眼,办起事情来却并不方便。想到皇帝让他把张越带去汉王府一趟,他此时便觉得自己领会了其中意思。于是。他上前一步笑呵呵地把张越搀扶了起来,又从袖中取了一物递了过去。
郑重其事地接过来一看,发现那赫然是半方钦差关防,张越更是心中一凛,知道这回张谦也是豁出去了。想到那一年权妃薨逝,朱棣为此株连数千人,倘若这一次汉王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山东阖省更要鸡犬不宁。他原有的那几分顾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另一半在我手中,勘合之后便可验真伪。按察司大印我会派人去取,你尽管放手去查,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一体承担。”
张谦说这话的时候真诚得紧,不带丝毫矫饰。继而又叮嘱道:“你早上为了一个微不足道地知县顶撞寿光王,这虽然对你的名声有利,但以后还得谨慎些。好在寿光王并非汉王所爱,一时也奈何不了你。可却得提防他背后使坏,据我所知,汉王诸子蓄养家奴私兵极多。你身边人少,我与你京营卫士二十随行护卫,待我回京时你再还我。”
彭十三今天一大早陪着张越出来,到了地头便把一群差役丢在了知府衙门外等候,自己却径直去了都司衙门寻刘忠。虽说这山东都司衙门戒备森严,但他报了张越地名字。立刻就有人把他请了进去,等到见了刘忠,还不等他下拜行礼,就被人一把搀扶了起来。
“你还和我来这一套!”刘忠早年随英国公张辅出征,和彭十三也算是熟人,虽彼此隶籍不同尊卑不同,但这战场上打出来地交情毕竟不一样,“说起来英国公还真是护犊子。居然把你这么个亲信派给小张越。他的福气可不错!”
彭十三却苦笑:“他地福气若是真好,怎么会摊上山东这么个麻烦地儿。怎么会遇上汉王遇刺?”
“麻烦地儿倒未必,我在这儿一呆就是四年,倒安心得紧!”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