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肠子都悔青了。我本就是个没见识的妇人,那时候见着锦衣卫出动的状况,一时给吓呆了,咱家老爷也是没见过那场面,所以咱们合计之后才会上门退亲,这只是为了保全咱们自个儿,并不是落井下石!”
她见张越脸色淡淡地,半点没有接话茬的意思,只得无可奈何地一面说一面抹眼泪:“要说咱们家如今也是遭了报应,好好一桩杀人案子,结果硬是说老爷收人贿赂错断了,贪赃枉法这帽子扣上来,如今老爷被辗转送到了北京大理寺,说是要从重论处。我知道是我和老爷对不起张家,只求你们一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们这种人家计较。超哥儿前途无量,原就是我女儿高攀不上。若是你们家不嫌弃,我愿意将夙儿给超哥儿做个二房……”
话音刚落,就只听咣当一声,却是金夙一失手,捧在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跌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