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醉了。
好似烂泥。
连日来憋闷在心底的情绪在今夜里被她发泄了出来。
借着酒劲,她大哭大笑大叫,跟个疯子一般,最后软趴趴的瘫倒在地。
本以为秦京茹都已经调整过来了的楚恒等人直到这时才知道,她这些日子里究竟有多压抑。
翌日。
年三十。
吃早饭的时候,秦京茹的看起来状况有些病恹恹的,小脸煞白,眼神迷离,时不时地还干呕一下。
等吃过了早饭,一家人就开始忙碌起来,去准备大饭。
这时候的秦京茹已经无需安慰,时间将是最好的良药。
“不用我拉倒!”
不过此刻她却很清楚,秦京茹这是宿醉的后遗症。
对此,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去提昨天的事情,给秦京茹盛了碗粥,关心了一番后,就热火朝天的开始商讨今天的伙食与分工。
于是乎,早上吃过饭后,无事可做的他就满院晃悠,想给其他人帮帮忙,找点事儿干。
“哎呀,你快起来吧,让你摘菜我这一盆菜都不够炒一盘的。”
“哥,您别在这添乱了成不?要不这熊掌咱今天可就吃不上了。”
跟去年一样,楚建设今天还要上班,要下午才能过来。
如此,时间很快到了下午。
“来啦,二叔!”
“京茹…”
倪映红对这个状态很熟悉,有时她吃多了,糊嗓子的时候也这样。
楚恒今天很闲。
尽忠职守的楚建设同志也终于下班过来了。
转了一圈,被嫌弃了一圈的楚恒最后气咻咻的出了家门,开车去了他二叔家,把他二婶跟仨孩子先接了过来。
等他接完人回来,这下子楚家大院可就热闹起来了,不算还在襁褓里吃奶的小老弟楚华,单楚齐、虎妞他们就四个孩子,嗷嗷叫着在院里疯跑嬉闹,吵得人脑仁都疼。
“行吧行吧。”
“摘菜呢,媳妇,我帮你啊。”
往年三十这一天,他都会跑去书房写对联五得,不过因为秦老爷子过世的缘故,楚家今年不贴对联,他那手书法自然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看了大半天孩子的楚恒对于二叔的到来表示非常开心,赶紧屁颠颠把人请到堂屋,拿出好烟好茶,叔侄俩叙起了话。
俩人聊了会儿单位的情况,又说了说当下的政策与形势,没多久大饭也好了。
今年楚家的菜式比去年还丰盛,熊掌、飞龙、帝王蟹、瑶柱、海参等等,可以说山珍海味都齐全了。
一家人吃着美食把酒言欢,直到天黑才结束,随即倪映红就赶紧张罗着把麻将桌给支了起来,哗啦啦的码起来长城。
玩到十点多牌局才散,然后大家伙又一块动手包饺砸,等吃完了饺子后,楚恒开车把二叔一家送了回去。
等第二天早上,倪映红等人各自去上班,楚恒则带着年礼挨家挨户的去拜年。
他朋友比较多,需要走动的自然也多。
从初一开始就各种应酬,一直忙活到年初六才消停下来。
对他而言,这个年也算是过去了。
最后总结就一个字儿。
初七这天。
终于不用去串门的楚恒吃过早饭就准备去六粮所招待所的澡堂子,打算去放松一天。
不成想他刚换好衣裳,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出门呢,一个电话突然打乱了他的计划。
“咚咚咚!”
“来了来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