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领徒弟来操办,打算摆上二三十桌,大办它一场。 倒不是楚恒想显摆生儿子什么,主要是这段时间里过来给他家道贺送东西的人太多了,都是人情不说,还都是亲朋邻里的,不请谁都不好,所以要办就得大办,不然桌少了的话,都不带够坐的。 九月十二号这天,正是楚家办满月酒的日子。 早上五点不到,昨晚上不知道被孩子吵醒了几回的楚恒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他向来都是如此,只要是心里有事,哪怕是睡得再晚,睡得再不好,也能准时从床上爬起来。 楚恒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后,转头看了眼身边一脸疲惫的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媳妇。 昨天一晚上,楚哲成又是拉,又是尿,还要喂奶,可是给她折腾的不轻。 都说养儿辛苦,可没经历过的人真的不会理解,就说小倪吧,从怀胎十月,到生产,再到坐月子,完了还得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喂大。 这其中的艰辛,可谓是充满了一位母亲的血与泪。 “苦了你了。” 楚恒怜惜的低下头在媳妇都消瘦了的脸颊上亲了口,又转头瞥了眼睡在小倪另一侧,昨晚上把他两口子折腾不轻的小兔崽子,才摇摇头轻手轻脚的穿上衣裳,起身下地去了外面。 昨天下午,傻柱派着徒弟过来在楚家后院里支起来几口大灶,又将一些需要提前处理的食材处理了一番才走的。 此刻,杨桂芝正蹲在那几口大灶中的其中一口前烧着火,其上煮了一大锅的红鸡蛋。 这些鸡蛋可以算是伴手礼,等一会客人们来了要分给他们吃的。 楚恒哈欠连天的跟杨桂芝打了个招呼,就转头去了卫生间洗漱,等他再出来时,三舅姥爷跟杨清小两口也来到了后院。 因为路远,这爷孙仨昨天中午就到了,晚上在前院住了一宿。 又过了没一会,秦京茹、大表姐跟聋老太太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家伙上厕所的上厕所,洗漱的洗漱,一时间院里好不热闹,颇有点大杂院的既视感。 不过大家伙都很自觉,都尽量的把动静弄小一些,怕惊醒了还在屋子里睡觉的小倪跟孩子。 就这样时间很快到了六点多。 楚恒他们刚吃完早饭,傻柱就领着马华等几个徒弟来了,到地方几人也不含糊,拎着菜刀就开始备菜。 把砧板剁的哐哐响。 紧接着杜三也带人开着两辆大卡车过来,将车上装的那些从城中几个工厂里借来的桌椅板凳往院里搬。 这叮呤咣啷的,也终于把屋里睡觉的孩子给吵醒了,而且还是双响。 “哇哇哇!” “呜呜呜呜!” 倪映红那屋与秦京茹那屋同时传出楚哲成与小虎妞的哭声,吵闹中却充满了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