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拉着砖石的半新大解放向着屋子直冲而来,驾驶位上的楚恒面色冰冷,嘴角挂着一丝狞笑。 其实他原本只是打算先过来揍严书一顿解解气,之后在想办法慢慢炮制这孙子的。 可是吧,当他来到柳条胡同后,一看那宽阔的街道,豆腐渣一样的泥巴墙,腐蚀严重的大门,立马就改变了想法。 哎哟哟! 就这条件,要是不来上一招泥头车居合,那都可惜liao了啊! 于是乎,这货就颠颠开着车跑去了郊外,从仓库里取出了去年从娄家车库里捡的那辆大解放,又通过仓库的便利,一收一放的装了一车丢在路边砖石,然后开着车一路狂飙的回了柳条胡同,准备给严书来个狠的! 不过他倒是没打算要严书的命,只是打算吓唬吓唬丫而已,顺便再过把瘾。 “卧槽!”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卡车,正在窗口向外打量着的那名小弟脸色瞬间惨白,急忙转过头屁滚尿流的往边上与另一间屋子链接的房门跑去,还不忘对炕上的严书等人喊道:“快跑啊!” “怎么了?” 严书急忙起身,疑惑往向小伙。 “轰隆!” 还没等小伙回话,一个绿色的车头带着震耳的轰鸣声撞开了单薄的墙壁,冲进了屋子,直直的奔着他开了过来。 炕上几人,除了一个反应快的在第一时间极力缩向一边,严书与另一位小弟当场吓傻。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卡车,与驾驶位上满脸冷厉的楚恒,他吓得肝胆俱裂,甚至连思考的本能都做不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脚冰凉软绵,已经不听使唤。 他知道子弟间的争斗高端,可却没想到会这么高端…… “冬!” 卡车转眼间撞在了炕上,土坯搭建的火炕瞬间坍塌,站在其上的严书几人也跟着跌坐在了废墟里,同时车子也稳稳地停了下来。 其实这车的速度也没多块。 从街上到屋前,就那么点的加速距离,顶天也就开到了二三十迈,楚恒能开着它撞进屋里,全靠着后头拉着的砖石所带的惯性,再加上楚恒因为不知道严书在屋里什么地方,打车子撞屋子那时候开始就已经踩下刹车,能冲到火炕前,已经很不容易了。 “吱呀!” 待车子停稳,楚恒便用力推开车门,拎着一根凳子腿从车里跳了下来,黄花梨的,方方正正,有棱有角。 “你特么疯了!” 见到他下车,跌坐在火炕废墟里的严书气急败坏的咆孝起来,此刻他满身冷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一股强烈的尿意疯狂的摧残着他的膀胱。 另外那两人,一人慌忙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一人则迅速捡起一块土坯,一脸忌惮的望着他。 “两个选择,要么滚去那边给我蹲好,要么我把你们丢去护城河喂鱼!” 楚恒神情澹澹的望过去,眸子中满是轻蔑,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威势从他身上涌出,让二人心中忍不住惶恐。 不管什么时候,阶层这个东西都会存在的。 楚恒在子弟圈子里,已经属于站在塔尖的那一撮,而他们,说好听的算是子弟,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有点背景的催巴,他若是真想收拾这俩货,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显然,这二人也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明白眼前这位爷可不是他们这种段位的人能招惹的,于是哥俩对视一眼,互相权衡了一番,选择了从心,很默契的丢掉手里的东西,去墙边蹲好。 连躲到另一间屋子的那名小弟也自觉的走到水缸边蹲好。 诚然,他们可能会因此被严书追究,甚至都可能被踢出圈子,可这也总比丢掉小命强吧? “你们……你们……” 严书见这俩货竟然怂了,可是被气的不轻,哆嗦着手指着他们:“我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废物?怕他干什么!给我打,出了事我担着!” 二人不为所动,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忽悠傻小子呢? 还出了事你抗! 连你自己都不敢跟他正面刚,你拿什么抗? “呵!” 楚恒嗤笑着转回身,拎着凳子腿踩在废墟上一步一步的走向严书,神情冰冷骇人。 “姓楚的,你想干什么?” 严书见此,深吸了口气,压下胸中怒火,皱着眉站起身,手里抓着一块土坯…… “撒气!” 楚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