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沈梓沁的校园生活几乎是没什么特别的,同李婷婷问问题,说说话,班里的同学也只敢和周围的同学说说话,开学那天虽说来的不晚,但是十四班的同学都来的比较早,她只能做在最后一排,校园生活也已经过了两周。
“同学们我们前两周学了集合,现在我们向下开函数,初中的时候我们用的是y与x的关系,现在我们用f(x)=y,x属于集合A……”
数学白痴的沈梓沁快要睡着了,后半节课听的马马虎虎,A校的进度很快一节课讲了三节课时内容。
数学老师留完作业后就走了,数学课是不亚于英语课的催眠课,下课后班里的同学几乎全部“阵亡”
“哎呀!这题怎么这么难?我不会”沈梓沁委屈巴巴地对李婷婷抱怨道。
“要不你去问问班长,咱们班班长女生,很温柔,也好说话”李婷婷给沈梓沁指了一条明路。
“可是…”沈梓沁有自己的顾虑,她担心会有人嘲笑她,也担心自己学不会的话也会白白浪费别人的时间,会担心别人是否会愿意帮助她,她的顾虑太多太多了。
但是人总要学会尝试,凡事都有第一次,当你鼓起勇气去做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超越了自己。况且她这几日做的也不错。
人总是瞻前顾后,“怕”这个字蕴含了一个人所有无奈。
“班,班长,你能不能教教我这道题?”沈梓沁还是来了,她把课本交给了班长。班长温柔的说“可以啊”
班长讲到一半,突然忘了接下来的步骤“后边啥来着?喂,后边是什么来着?”班长戳了戳正在睡觉的同桌。
从熟睡中被叫起来的路启泽紧皱眉头,睡眼朦胧地看着旁边的两个人,脸上还有相会周公的印迹。
沈梓沁朝路启泽笑了笑,有十五六岁的青涩外有酒窝的加持,纤细的手悠闲地转着手中笔,正在转的手与笔的交织乱动就像是钢琴键上乱动,沈梓沁看着路启泽,毕竟这也算是求人办事。
路启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缓缓地抬头看着打搅他清闲的沈梓沁。
路启泽低头看着课本上的题目,题干上尽是用铅笔画出来的关键词,路启泽扫了一眼题。都是他做过的题目。
“你的题眼找错了,所以才做不出来,单调递减和减函数不是一个意思”
“哦哦,那又有什么区别?”沈梓沁停止转笔,认真听路启泽讲解。
“y=-x是减函数y=x²在负无穷到零上是单调递减函数,单调递减函数不一定是减函数。能懂吗?”路启泽耐心的讲解。
“呃…不是很懂”沈梓沁小声地说,两手在互相纠结着,眼睛看着草稿纸上的每一个自己看不懂的步骤,她是真的很想弄懂这些奇妙的数字,可是也不过是大眼瞪小眼。
“简单来说,你把它想象成0到正无穷的数轴,递减要考虑连续性,给你一个区间递减便是x变大y变小,而且是越来越小,中间不能间断这叫递减,而减函数就是我从0到10是变小的,但是后边又成了增的,后边的是增函数,0到10是减函数,它是一段一段的,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路启泽忽然抬起头问沈梓沁。沈梓沁正在思索着这二者的区别,她好像懂了一点。
“也就是说,递减是不断,减函数是断开的?”沈梓沁仿佛眼冒金光,被打通了灵窍一样,恍然大悟地问。她非常希望得到肯定,因为她几乎从小就被否定,她的哥哥很聪明,但自己却怎么努力也一样比不上,哥哥不需要努力地一下就懂得东西,她需要研究半天。
当一个人被否认惯了自己也就会失去对事物的信心
“对”路启泽肯定道。
沈梓沁心中好像被什么戳到,就像是一支总是被寒风吹打的花,在某一刻有一束光忽然闯进了她的领域,温暖着它。
仿佛这朵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被风雨吹打,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