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恨的咬牙切齿。
“汪乔年,你若是落到本王手上,本王一定将你凌迟处死!否则难解本王心头之恨!”
只不过,高迎祥就算是再恨,也无法改变现在战场上的局势。
流寇这边在明军骑兵的压制下,确实是落在了下风。
并且,如果大军的后阵再这样被明军的骑兵袭扰下去,大军说不定真的会败!
张献忠微微发黄的面皮上闪过一丝狠辣,开口说道。
“闯王,别管什么劳什子后阵了,鼓动大军杀上去,一鼓作气杀散官军就是。”
张献忠话里有话,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将后阵十多万人抛给明军的骑兵去,不求战胜,只求不计后果的拖住明军骑兵。
剩下的兵马一拥而上,直接冲汪乔年的中军,只要汪乔年一败,明军自然溃败。
在这个过程中,后阵的损失自然是难以估量的,就算是大军主力,伤亡估计也不会小。
不过他不在乎,只要能胜,大军随便一裹挟,也就不缺这么点人了!
高迎祥沉思一阵,咬牙点头说道。
“就依你所言,传令后阵咬住明军骑兵,其余大军正面突击!”
“都别藏着掖着了,各自都把老本营给我派上去,击破官军,人人有赏!”
“杀呀!”
“……”
流寇大军得到了命令,开始了不惜代价的猛冲明军大阵。
冲在前面的那些流民只要跑的慢了,老本兵们兜头就是一刀,鲜血撒的到处都是。
明军的前阵瞬间慌了神,前阵军统帅频频向汪乔年求援,希望汪乔年派出他手上的督标和边军来阵前为他们压阵。
流寇大军扑上来的可不只是被驱使的流民啊,里面还是掺杂着不少督战的老本兵的。
卫所兵能够和流民杀的难解难分,但要是对上流寇的老本兵,那可就抓瞎了。
双方刚刚接触只是片刻功夫,明军的前阵就被连连攻破了两阵,数千卫所兵被打散建制,狼狈奔逃。
流寇大军杀喊着向着汪乔年的大旗杀来!
而在另一边,明军的骑兵则是被流寇的后营给咬住了,被流寇不计伤亡的拖在了阵中。
即使他们是骑兵,想要摆脱不计生死的步兵的纠缠,也得好一会儿功夫!
汪乔年见战况紧急,流寇还在不断的突进,不多时又是一阵卫所兵被打散崩溃。
甚至是崩溃的趋势都影响到了后面的军阵,后面的军阵都隐隐出现了不稳的趋势。
汪乔年挥手下令,尤世禄带着边军上前去增援。
至于督标,则是被他继续捏在手里。
要说精锐,督标肯定是不如边军精锐的,但要是说亲信,那督标则是要远胜过边军了。
汪乔年手上捏着督标,是要用在战局不利的时候的。
如果战局不利,汪乔年有信心自己能指挥督标顶上去稳住战局,但是边军可就不一定了。
万一战局不利,到时候边军能逃跑时候带上他汪乔年,那就是给面子了,指望他们顶着战局不利的压力反攻,呵呵,那可真就是搞笑了。
所以,汪乔年手上要握着督标这张牌,不到决胜负生死的时刻,绝不会打出去这张大王!
随着边军入场,明军明显止住了颓势,并且以边军为核心,开始了反攻。
双方的精锐甲兵开始面对面厮杀了,虽然大多数的甲兵都没有铁甲,只有一身棉甲。
但甲兵的战斗力也要远胜过无甲的兵卒。
双方的甲兵加起来只有不到两万人,这不到两万的甲兵,才是双方真正的精锐,这场战争的决胜者。
这其中,明军的一万七千边军着甲率要高些,达到了差不多四成多接近五成,也就是说明军这边有八千甲兵参战。
流寇的老本营虽然精锐,但他们是流寇,着甲率要比边军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