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的回答让柳漆很意外, 为什么不可能只是还行？
没等他想明白，便听医生严肃的问：“这是他认为的，还是你认为的？”
柳漆听得一知半解, 又不敢替丈夫做回答，便胡乱地小声说道：“是我。”
江医生紧拧的眉头松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眼底染上笑意, 仿佛在嘲讽着什么，只是碍于柳漆并没有说出来。
随后他起身道：“下面需要进一步检查。”
“好的。”
柳漆认真配合, 心中却有点惴惴不安, 刚才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无奈他对这方面真的不了解, 也回忆不起来任何记忆，没等他想明白，便见江医生拿了一卷皮尺过来。
修长瘦削的手落在柳漆脸上，俯身将他额角的黑发向后捋, 露出光洁的额头。
漂亮的眉毛也露了出来，映得柳漆桃花眼愈发潋滟, 好像隔着一层薄纱, 朦朦胧胧的撩人心痒。
他生得很美, 轮廓和五官相得益彰，失去了头发的遮挡，面容比以往还要艳丽逼人。
江医生定定地看了半晌，将卷尺轻轻圈在他额头，冰凉的触感带来一点颤栗，指腹也不可避免的触碰到柳漆的额头, 又凉又滑。
等量完头围, 卷尺来到柳漆的肩膀上细细比量, 随后又来到纤细的腰肢旁。
此刻的柳漆犹如案板上等待处理的鱼, 朴素外衣下是柔软细白的嫩肉。
碍于他是守孝期的小寡妇，性格又保守腼腆，江医生贴心的并没有为他脱衣，而是隔着孝服将腰圈起来测量。
这让柳漆狠狠松了口气，心中不断庆幸江医生人好。
即便隔着碍事的衣服，他腰围也很小，细细的没有一丝赘肉，触感丰润软嫩，能想象到里面美好的线条。
接下来是量臀围。
柳漆还在躺着，江医生便一只手从他腿弯处穿过，将他往上抬。
这样的姿势让柳漆小腿垂落，膝盖顶在江医生结实的小腹上，双腿逐渐腾空。
随着他的动作，膝盖也抵得越来越用力，柳漆怕把医生弄疼，无措的动了动，却不小心被什么硌了一下。
这下子两人都是一愣。
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柳漆羞耻的快晕过去了，脸颊臊得通红，难以置信自己居然碰了别人那里。
真的太失礼了，实在太对不起江医生和亡夫了。
他向来保守，守孝期间更是克己守礼，连多余的皮肤都不露是尽量不与任何人有肢体接触，连话都少说。
可他万万没想到今日一天之内看了别人身子，甚至还碰了另一个人的隐私。
真的太过分了。
柳漆羞愤欲死，恨不得把自己和亡夫一块埋了，以死谢罪。
不对，他没有资格和亡夫埋在一起了。
都怪他乱动不听医生指挥，怎么办啊没法弥补了。
江医生似乎已经呆住了，还抱着他的腿没松开，他膝盖一直抵在那里，甚至觉得越来越烫。
柳漆脑袋浑浑噩噩的不敢再动，哭得眼尾都红了，连连道歉，几乎不敢看他眼睛。
“没关系，不用在意。”
江医生语气漫不经心，然而嗓音非常哑，好像在强忍着什么怒气，几乎维持不住良好的涵养。
这样好的人被他那么对待，柳漆更愧疚了。
想了想，他低着头怯怯道：“您、您打我一顿吧。”
江医生默了默，看着柳漆哭红了的眼睛，点头道：“也好，打完我们就扯平。”
柳漆眼睛亮了，能扯平就太好了，就算回去养伤躺一个月都值得。
只要江医生别生气。
他紧张地抿着唇，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剧烈疼痛，指尖不自觉紧紧扣着铁床。
他真的很怕疼。
然而下一刻，某个难以诉说的地方被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