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眼睛正顺着门缝往里瞧。
无形的恐怖视线几乎让人晕厥过去。
柳漆死死捂着嘴,哭得满脸通红,浑身都没了力气,惊恐的缩在被褥中一动都不敢动。
不要,千万别看到他。
求求了。
时间好像过得无比缓慢,柳漆屏住呼吸,又怕自己心脏跳的太快,让外面的人听到。
心中不知道祈祷了多久,终于听到两人远去的脚步声。
很快,此起彼伏的敲锣声骤响,伴随着凄厉的尖叫,此刻不知道有多少地方同时在杀人。
柏家彻底大乱了。
柳漆无助的缩在床上,听着外面一声又一声的惨叫,细白的身体不断抽噎着,却一声都不敢发出。
柏见礼究竟想做什么?他去哪了?是去杀魔鬼了吗?
那他为什么把他锁在这。
柳漆越想越害怕,脑袋乱哄哄的,全都是自己被人冲进来杀死的可怕场景。
脆弱的神经不断被绷紧,柳漆就像一只被惊吓过度的兔子,难受的窝在被子里不断喘息,几乎要晕过去了。
外面一会暗一会亮的,现在不会已经是第十天了吧……
时间异变,唯独房间外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柳漆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活下去,只能龟缩在柏见礼给他铸造的牢笼中。
这里反而暂时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可这份安全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他根本不知道柏见礼想做什么,只能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就在他神经几乎紧绷到极致时,头上的被褥忽然被人掀开。
柳漆吓得几乎要叫出声,可等他看清了来人的脸,情绪再也收不住了。
他哭得直咳嗽,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脆弱的身体被男人紧紧揽入怀中。
魔鬼无措的抱着他,俊美的脸上满是心疼:“没事了,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
听到这句保证,即便是来自不可信的魔鬼,柳漆紧绷的神经也骤然一松。
他真的太害怕了,是谁都好,只要能将他救出去就好。
他啜泣着点头,许久才慢慢平静了一点,哑着声音问:“你来做什么?”
魔鬼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人害羞的画面,冷峻的脸难得有点不好意思。
“来杀你。”
柳漆愣了下,眼泪流的更凶了。
今天非死不可了吗?
他害怕到脸色苍白,然而魔鬼显然非常急着想杀,尤其是看到他手脚上的铁链更兴奋了,恨不得现在就扑到床上亲死他。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柳漆惊惧的看着急吼吼想解他衣服的魔鬼,胸膛剧烈起伏着。
“你、你一来就做这个吗?”
魔鬼愣了下:“嗯?”
柳漆气得发抖,纤细的指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链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解开吗?”
魔鬼早就看到链子了。
其实他想说链子很好看,跟柳漆漂亮的手腕很相配,戴着也很好。
可看着他气呼呼的脸,魔鬼额角跳了下,几乎本能的低声哄着:“抱歉,我现在就解。”
瘦削的指腹只是在链子上摩挲了一下,链子就在他可惜的目光中断了。
正要抬头,就听到柳漆小声问:“你好几天都没来找我,是不是早就腻了?”
他嗓音有点颤抖,可怜兮兮的,像只被无端抛弃的小猫。
“怎么可能!”魔鬼连忙将没有安全感的爱人拥入怀中,嗓音沉沉地。
“只是最近沉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其实我每次一醒来就找你了。”
难怪魔鬼总是不出现。
柳漆心中害怕又惊讶,脸上却委委屈屈的:“什么嘛是不是借口啊,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明明没有固定的时间。”
被他这样质问,魔鬼好脾气的耐心解释:“现在确实没有固定时间,不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