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努尔哈赤还在梦乡中,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小哥哥,起床了吗?我们一块儿去骑马好嘛?”
努尔哈赤连忙回:“我还没起来呢!等我穿好衣服。”
还没等他穿衣服,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原来是春秀推开门,探个脑袋,嬉笑着看努尔哈赤:“哎呀,都几点了,我这懒哥哥,还在赖床呀!”
努尔哈赤赶紧把被子又往身上盖好,“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点儿,今早没起来,容我把衣服穿上再说话可好。”
春秀又是“噗嗤”一下,自己家的地盘,住进了自己一眼就中意的人,多希望他能一直留下来陪自己呀!就接着努尔哈赤的话笑嘻嘻地说:“哥哥那你快点儿,我等你,一会儿我们一起骑马去。”说完,又把门关上了。
努尔哈赤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已有人送来早膳,用完早点,拉开门,就见春秀姑娘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只见她玉桃粉面,穿一身旗袍,翠绿色的下摆,分外妖娆,头发盘起扎了簪子,略施粉黛,唇红鲜艳欲滴,衬托着脸庞格外清秀。努尔哈赤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妙龄少女,一时竟无语凝噎,直到看得春秀姑娘也有点儿害羞,娇羞地问努尔哈赤:“哥哥,我好看嘛?”说完,头低下去,脸红心跳,喘息声都能听到。
努尔哈赤被这一问,回过神来,答道:“好看,好看!”连着说了几遍,却也不会别的言语。
这时,嘎拉队长前来对春秀说:“大小姐,马已备好,只等您和我们的这位贵客朋友一起去骑。”
努尔哈赤也和嘎拉队长互道早安问好,春秀就催促努尔哈赤,“哥哥,我们快走吧!”说着伸出粉嫩的纤纤玉手,拽着努尔哈赤的衣袖就往外走。
来到外面,就见广场上有两匹马,一匹枣红色,一匹白色,春秀姑娘选了那匹白色的马,对努尔哈赤说:“哥哥,我喜欢白色,我就骑这匹马。”
努尔哈赤也接过话说:“正好我喜欢红色,多么热烈奔放的颜色,正适合我。”
说话间,二人都跨上自己选中的马,飞身上马,策马扬鞭,吊桥放下,二人一前一后,直奔佟家庄园外而去。
二人骑了一天,累了就来到护庄沟旁的桃树下歇息。这时候正是桃花含苞待放,柳枝抽条的时候,努尔哈赤摘下一片柳叶,放在嘴里,吹起了好听的曲子,树上几只小鸟也附和着叽叽喳喳地叫,仿佛是要与这曲子比一下谁的声音动听。
这会儿,春秀姑娘也斜靠在一颗桃树下,她那秀美的面庞,与桃花相映成趣,一伏一起的胸脯,还有那纤细的腰肢,都被一旁吹曲子的努尔哈赤一览无余,秀姑娘对着努尔哈赤微笑,努尔哈赤吹得更起劲,两个年轻人心照不宣,心有灵犀。
正当二人陶醉在这只有彼此的世界里的时候,嘎拉队长从远处骑马赶来,说是佟庄主让他俩回去,用了餐好休息。这打断了俩人的眼神交流,都只好无精打采地上马回了庄园。
回到庄园,尽管佟庄主还是那么热情,但努尔哈赤吃饭食不甘味,回到就寝的地方,更是无法入眠。想到白天他与春秀姑娘的形影不离,现在却一人独自守一卧,辗转反侧,眼前仿佛都是秀姑娘那阿娜的身姿,他又幻想着将她一揽入怀,更是难以成眠。但努尔哈赤毕竟是努尔哈赤,他有着更大的抱负,想到自己本是建州卫都督的儿孙,可偏偏母亲死的早,父亲听信继母的话,对自己越来越疏远,让自己空学成一身武艺,却无处发挥用处,现在又像孤魂野鬼,无处安身,本来他是打算去投靠抚顺关总兵李成梁,好混个一官半职,没成想半路上遇到了春秀姑娘,后来来到佟家庄园,拜见佟庄主,一家人对自己又是如此热情,他知道自己若想留下来,佟庄主肯定会收留他,还有他那长成亭亭玉立,性格泼辣的孙女儿,他内心也是喜欢的,自己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那种颠沛流离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