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吩咐给他的事情,一早就坐在车里,等自家老板下来。
骆翰生打开车门的时候,即便是江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仍旧是被他满身掩不住的暴虐之气吓得呼吸一滞。
江来看着手边的文件袋,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把东西交给他。
殊不知他这老鼠见了猫似的样子,早就被骆翰生尽收眼底。
“你也想跟秦瑞一样,去西边儿的新项目练练身子骨?”
男人的声音带着威压,江来后背一僵,赶紧双手递过文件袋。
“老板,这是您要的东西。”
“啪”的一下,文件袋被骆翰生拿过去。
江来转过身,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文件袋里的东西,江来早就已经看过一遍了,骆翰生授意他去查,他就要一一过目之后才能送过来。
方才之所以这么紧张,一是因为看见骆翰生这状态,实在不适合再火上浇油,二是因为……这事儿说起来,也跟江来多少有些关系。
果然,骆翰生只翻了几下,阴沉的眸光就从后视镜里冲他射过来。
“陆晴去过御琼湾?”
江来知道躲不过去,只能咬牙点点头。
骆翰生泄愤似的将文件袋摔到一边。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沉着脸,对江来说:“打电话,问陆晴现在在哪儿!”
这架势,俨然就是要去对峙的意思。
江来不敢耽搁,低头拨了几个电话,最后应该是确定了陆晴现在身在何处,也不多废话,直接脚踩油门,往目的地赶去。
有骆翰生在车上,任谁开车都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更何况是从小就跟在骆翰生身边的江来。
江来心中连连叫苦,真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陆晴会挑着他跟骆翰生去津北的时候,偷偷去了御琼湾。
御琼湾是骆翰生和秋若若的婚房,也是骆翰生心里最重视的一个住处,虽然这两年跟秋若若俩人闹得僵了,很少回去,但一些重要的东西,都是锁在骆翰生书房的保险柜里。
重要的东西有很多,比如……
江来没忍住,看了眼被丢在一边的文件袋。
“从小跟着我,就生出这么大点儿胆子?!”
后排猛然响起骆翰生的声音。
江来感觉有汗顺着自己的额角滴下来,他尽量控制自己把着方向盘的手不要抖。
“老板,我……”
“行了!”骆翰生没让他说下去,“陆晴知道你跟着我去了津北,骆家就没人能看得住她,这事不怪你。”
江来闻言,如蒙大赦。
车都快开出郊区了,才在一处独栋小洋房前停下。
骆翰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还没见过哪个妈,是这么躲着自己儿子的!
江来先走到门前按了铃。
直到第五遍铃声响过之后,门边的应答器,才有个哆哆嗦嗦的声音,问他们要找谁。
江来不等骆翰生发作,赶紧压着嗓子对里头的人说:“三少来看望夫人。”
大铁门“咔”的一声打开了,似乎还带着点儿不情不愿的意思。
独栋洋楼里,陆晴穿着一身手工高定小套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妆发,就连身上的那套首饰,都是年前骆老太太特意买来送给她的祖母绿。
从头到脚都是她习惯多年的低调奢华豪门风,只是伴随着向她不断靠近的脚步声,她端着骨瓷咖啡杯的手,竟有些微微的发抖。
不行,陆晴在心底里告诉自己,这么久都没见自己的儿子了,她一定要拿出母亲该有的架势来!
她在心底里将打好的腹稿来回念叨了一遍,掐着点儿回过头去,本来想给骆翰生一个标准的笑容,结果兜头就被一个文件袋,砸掉了手中的咖啡杯。
“啊!”滚烫的咖啡撒了陆晴一身,她稳不住架子指着骆翰生的鼻子,“骆翰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