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若摸着自己的脖子,那儿的疼痛犹然在心,这一下,根本就不是短暂的皮肉之苦那么简单的,她伤心了,很伤心。
但她不想让方然跟着一起担心她。
“方阿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是我说的话,激怒了他。”
“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动手!”方然却仍旧是不能原谅,要知道她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如此憔悴的秋若若,真的是心疼得不得了。
“小秋,你外婆的事,我听说了,这个骆翰生,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方然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在濒死的秋若若心上,狠狠地扎了一下。
“你外婆活着的时候,多疼你啊,要是她知道,你被姓骆的这样欺负,她……”
“方阿姨!别说了!”
外婆临走时候握着她的手,几乎是在求她一样,让她不要走弯路,可是她现在在干吗?!
秋若若抬眸,定定的看着方然。
“方阿姨,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欺负的,也不会让外婆挂念,我会好好的。”
方然看着秋若若倔强而又娇弱的小脸,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好,小秋,阿姨相信你,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帮助,就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骆翰生的车停在骆家老宅外的时候,天上正好下起了雨。
骆家老宅的院子里,有一处很大的池子,雨滴成串的砸进池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沾到骆翰生的衣角上。
风凉入骨,吹得骆翰生脊背一凛。
一场秋雨一场寒。
他忽然想起来,每年的秋天,秋若若都会大病一场。
自打他们俩结婚之后,骆翰生一直把她养的很好,可她就像是只小病猫,总也好不利索,对别人倒是挺乖巧听话,爪子全都往他的身上招呼了!
竟然还能胆子大到要跟他离婚!
秦瑞看得出此刻骆翰生心情很差,即便是刚才电话里催的很急,他也不敢再跟骆翰生多说一句。
“秦瑞。”
“诶!老板您说!”秦瑞立马打直了腰,笔挺的站在骆翰生的身后,等待吩咐。
“明天去玉兰街陈老那儿,请几副药,就说是骆家三少奶奶用的,他知道该怎么调。”
秦瑞一愣,没想到骆翰生在这池子跟前发了这么久的呆,一开口,竟然是交代他这件事。
“呃,知道了,老板放心吧。”
骆振锋已经在书房等的不耐烦了,骆翰生刚推门进去,一个上了年头的端砚就直冲他脑门儿砸过来。
骆翰生将头一偏,端砚落在墙上,“啪”的一声,碎成几块。
“你又不写毛笔字,书房里摆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整座骆家的老宅子里,也就只有骆翰生敢这么跟骆老爷子说话了。
“哼!干什么用?专门砸你这个狗崽子用的!”
骆振锋看着他就来气,本来已经打算好了,这一年都不叫骆翰生进这个家门,但是偏偏生意上的那些事,只能交代给他,别的人,骆振锋都不能放心。
谁知道一个端砚根本就不足以震慑骆翰生,他慢条斯理的蹲下身,将碎掉的端砚捡起来,丢进一边的垃圾桶,拍着手,不怕死的说了句。
“说自己孙子是狗崽子,那你又是什么?”
骆老爷子的拐棍眼看又要劈过来,这回,却被骆翰生一下握住了。
他看着老爷子嘴角拱起来的火泡,不耐烦的皱皱眉。
“行了,等若若身上的伤好透了,我带她来,到时候你当着她的面,狠狠打我一顿,叫她出气,也叫你出气,这会儿就别劳这个神了,赶紧说正事儿。”
骆翰生这软服的,听着就让人气儿不顺,不过他有一点儿说对了,现在不是揍他的时候。
“津北那块地皮,合同出现一些问题,你去跟陆建明好好谈一谈,回头跟他一起,去那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