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应紧张之下说不清楚,孙院长却是个思虑细致的,既没亲眼见着现场是什么样儿的,那就派个最妥帖的人过来,再严重的伤,有外科圣手托底,也能保过去。
带着金丝眼镜的圣手,提着医药箱,战战兢兢被人引到包房里去。
刚一进去,就差点儿绊倒。
“眼瞎啊你!”宋凛被骆翰生这一顿揍,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看见来人笨手笨脚的,冲口就骂。
“是是是,对不住,太黑了,我没看清路……”
圣手使劲儿瞪大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包房里头的光线,这才摸着黑走到两位跟前。
“先给他弄!”宋凛气哼哼的歪过头去。
奶奶的,不开灯就是为了怕被人看见他们脸上的伤。鼻青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他们自家兄弟关起门来怎么打都无所谓,可打完了被外人笑话了去,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圣手哪里敢多说一句,抖着手从药箱里拿出消毒酒精,正准备擦的时候,就听得骆翰生冷冷的一句。
“我在哪儿见过你?”
呵!何止是见过,你还踹了我一大脚丫子呢!圣手心里苦,圣手不敢说。
手里的消毒棉球都快被他抖到地上去了,圣手强端着该有的架子,说:“骆少别说话,小心扯到伤口,咱们,先消毒?”
骆翰生静了几秒,终于“嗯”了一声。
圣手心里把自家院长翻来覆去问候了一遍!
“骆翰生,你今天不对劲儿!”
外人都走了,关上门,包房里只剩下宋凛和骆翰生。
刚刚抱着头打了一架的俩人,完全不用一个尴尬的过度,宋凛就已经脸贴着脸,给骆翰生下了论断。
回应他的是骆翰生略带烦躁的一声粗喘。
宋凛眉梢一挑,他猜对了!
但他绝对没想到,拧着眉憋了半天的骆翰生,说出来的,是这句话。
“若若的外婆去世了,南边鹤园那里,你记得安排一下。”
“什么?”
这叫宋凛一下没接住。
“嗯,就在前几天,她外婆是她最后的血亲了,她的身后事,一定要好好安排。”
也许是堵在胸口的话,终于被说了出来,骆翰生的语气,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这是事实,虽然他知道,她接受不了,但他们能做的,只有将老人最后的这件事安排好。
“放心吧,我有数。”好半晌,宋凛才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秋若若,那个女人,他只在他们结婚的那天,远远地看过一眼,就算他跟骆翰生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但骆翰生这个人,怎么说呢,特护食的那种。
也就那一眼吧,那婚礼上远远地一眼之后,宋凛就再没见过秋若若了。
只记得那女人明眸皓腕,是个绝色佳人,彼时小鸟依人,依偎在骆翰生的臂弯中,看着,是将自己的所有,都托付给身边男人的样子。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些复杂,宋凛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秋若若成了骆翰生肉里的一根刺,拔出来,他舍不得,不拔出来,他又疼。
骆翰生这个人吧,他只要是疼了,全天底下的人都得跟着遭殃,所以这些年,宋凛作为他的好兄弟,没少受牵连。
但是牵连归牵连,一些事情上,宋凛分的门儿清。
秋若若外婆的后事处理的妥妥当当,在秋若若躺在医院里的那几天里,风光送葬,所有在之前与老人有过交集的旧友,全都亲自赶来,陪老人走完了最后一程……
只是那天之后,骆翰生再也没有出现在秋若若的病房中。
张姐谨遵骆翰生的吩咐,一日三餐,营养膳食,分配均匀,将秋若若前段时间憔悴下来的脸色全都补了回来。
“少夫人,您看,最近您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张姐年纪大了,爱唠叨,从秋若若跟骆翰生结婚那天起,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