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酒味,不浓。
但骆翰生的酒量不是很好,秋若若是知道的。
喝了酒的骆翰生亲近不得,秋若若深知这个道理,因而想要起身,将整张病床都让给他。
可她现在的姿势根本就用不上力气,更何况腰背上还压着他沉甸甸的胳膊。
秋若若使了好几次力气,都没把身子撑起来,动作牵动伤处,疼得身上出了汗,她皱眉冲着骆翰生说了一句:“骆翰生,把你胳膊拿开,重死了!”
刚结婚那会儿,秋若若经历过一个很复杂的心理过程,从单纯的害怕骆翰生,因而想要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到后来的被细致宠溺,养成了带点儿娇的性子。
这一切都与骆翰生脱不了干系。
是因为他想要,所以秋若若才能被他养成那个娇滴滴的模样。
这样一句含嗔带怒的“骆翰生”,秋若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叫过了,刚刚是她着急了,一时没过脑,直接就脱口而出。
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秋若若看见骆翰生睁着一双亮的吓人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看。
“对,对不起……我是想说……”秋若若微微向后缩了缩身子。
我是想说你能不能起开点儿!我要被你压死了!秋若若心底里那个倔强好胜的小人儿,默默的将心底里的话说出来,可话溜到她的嘴边,却又不受控制的,变成了道歉。
“秋若若。”
骆翰生在她“表里不一”的小样子里,看到一丝久违的熟悉感,他的目光从那张瓷白滑腻的小脸上缓缓地划过,最后定格在秋若若不小心蹭开的衣领。
那上边,还有大片的青紫未退,刺得骆翰生的眼睛生疼。
“秋若若,你为什么要帮我挡?”
他终于将这句话问出来,可话音刚一落地,就看到秋若若略有些茫然地眸光。
骆翰生忽的眉头紧锁,将身上的薄被一扬,翻身下床。
秋若若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如同一只敏感多疑的豹子,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人。
等在医院门口的秦助理,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他跟自己打赌,赌今夜老板会在病房,与老板娘共度良宵。
结果还没等到他闭上眼睛进入状态,夜色之中,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已经迈着大长腿,出现在车门边。
“哐”的一声,将秦助理快到嘴边的美梦给震得稀碎。
秦助理不敢出声,从后视镜里偷偷瞄一眼骆翰生的脸色。
黑的像锅底。
得!这是又闹别扭了~
唉……秦助理内心无声悲叹,他总觉得,自家老板对待感情,就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根本就不懂怎么表达自己。
人家少夫人多好的一姑娘啊,成天面对着他这张驴脸,还能这么巴巴地跟着他,要换成别人,早就吓跑了!
“秦瑞,你又偷偷骂我呢!”
“诶……啊!哎哟没没!老板,您这是什么话,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秦瑞吓得心脏攒成一个球,马上就要炸了。
骆翰生冷笑一声,黑着脸道:“蓝夜。”
秦瑞领了他的命,一踩油门,亮黑的兰博基尼就像是暗夜之中的一个精灵,平稳而又迅速的驶向它的目的地。
临城是个不夜城,这里的夜晚,尤其的能恍动人心。飞逝而过的路灯不停地打在骆翰生的脸上,然而再暖的橘光都不能融化掉他此刻的冰冷。
看不见的角落里,他的手狠狠地攥着,恨不得手里掐着的,是秋若若的脖子。
“秋若若,你为什么要帮我挡?”
呵!可笑!太可笑了!!骆翰生,你是脑子进水了么?!竟然能问的出这种问题!
为什么会帮你挡?看那个女人的眼神,还不够明白吗?她不过就是在单纯的赎罪罢了,在她秋若若的眼里,你骆翰生,不过就是个讨债的债主!
骆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