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害怕听到负面的评价。
他没有办法听到关于负面的评价,如果、如果真的是那样……
只要是想想,吉野顺平就就感觉自己的心抽动了几下,像是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从中流出黄色的脂肪和鲜红的血液一般。
“你不觉得——”
神里非的话宛若云雾中飘渺的风,找不到具体的方向,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根本没有发出过声音,只是在臆想一样。
“你对舞殿星见的情感,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吗。”
一分变成十分,原本只是应该君子之交淡如水,现在变得款款深深、关情脉脉。
即便有着在陌路之时伸以援手的加持,也不足以这么快地让吉野顺平敞开心扉,露出自己真正空虚柔弱的内心,让人看的一清二楚。
“不觉得,奇怪吗。”
神里非引导着吉野顺平,试图让他回想起真相。
神里非并不是所谓的好人,他不屑于去做那些该做的善事,只有看到有趣的事情才会横插一脚。
但吉野顺平是个例外。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用碎发遮挡住额头上被烟烧伤伤疤的黑发少年,是真人用于激怒舞殿星见、甚至用于杀死她的牺牲品,而吉野顺平自己也会在这个过程中死去。
——就像是,真人曾经对虎杖悠仁那样做的一样。
发生在其他世界的事情,清楚地铭刻在神里非的记忆里,被压缩成「相位」的世界们也许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彰显着自己的存在,像墓志铭一样,一笔一划地刻着曾经发生的过去。
就在刚刚,他「望见」了相位里的过去。
同样,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个相当不得了的人物。
在世界之外,层层叠叠的「相位」的更外侧,有东西在呼唤着自己,在他更加意识到自己的、世界的异常后,这种呼唤变得更加强烈。
像是新生的婴儿哭喊着想要自己的母亲,缺失的灵魂呼唤着另一半的存在。
「圣日耳曼病毒」一直在失效,这种「失效」是缓慢的、蚕食的,只是因为病毒存在于自己的身上而自然而然地褪去。
如果他本人渴望着恢复原来的身份,那么「圣日耳曼病毒」则会势不可挡地剥去,显露出真正的自我。
可他并没有这种意愿,在刚刚也只是出于「想要保护吉野顺平不作为牺牲品存在」这个想法,而产生了细微的颤动。
……他又为什么想要保护吉野顺平呢。
假若现在有个人把吉野顺平推到一个疾驰的汽车面前,即将会被碾死,那他也不会有任何触动,或许还能当成一场笑话来看。
但唯独将这种死亡当成必要牺牲的行为,他无法容忍。
神里非是矛盾的。
不,「神里非」本身是木原唯一捏造出来的名字,存在于这个宇宙、这颗星球上的他是矛盾的他,并没有准确的、能够描述他的「名字」。
他偶尔温柔如风,偶尔冷酷像是刑场上的刽子手;
有时会为爱情电影感动地流下眼泪,有时对面前血腥命案的发生视而不见。
他没有感到过被「神」眷顾般的幸运,也没有不幸到要向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神」抱怨的程度。
说到底,他为什么而存在以及他是谁,这些毛茸茸的问题并不妨碍他的步伐,甚至不足以让他有所停顿。
只是前进就可以。
为了自己想要做成的事情,一往直前,无所畏惧。
构成他的万千意识在他的身体里叫嚣着,他们不想要再让别人遭受自己曾经经受过的苦难,因此愿意为此奉献出一份心力。
……啊啊。
这样的事情,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一百年前,有着银色长发、碧色眼眸的男人来到「黑暗大陆」,企图寻找到一份答案,来拯救自己因为魔法而逝去的女儿,再对那些致